張凡皺了皺眉頭說道:“是跟風水沒有什么關系!盡管他是死了、身體不存在了,但是他的魂魄,還在對這個紅塵俗世貪戀不止,賴在這兒不走!
而棺木屬陰,一旦入土,便成陽間陰火,正好給了他一個煉魂礪魄的場所,我這么說……不知道你能不能聽得懂啊?道-長……”
張凡說到最后,故意把尾聲拉得長了一些。
道長原本還在思索著:“這個外賣小哥怎么懂得那么多?”的時候,忽然聽到張凡那一聲“不知道你能不能聽的懂啊?道-長……”
這一下子,道長頓時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往上沖、直達腦門兒,胸口更是如窒息般的氣悶,整個人難受得要死!
于是,他用手一指張凡,惱羞成怒的呵斥道:“你!你到底是哪里來的野小子?!你說的這些話,貧道壓根兒就從沒聽說過。”
張凡的雙目白眼一翻,撇撇嘴,神情冷漠的回他道:“你沒有聽過,那是你頭發(fā)長,見識短而已!能怪得了別人嗎?”
說完這話,接著張凡又做出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
道長似乎被雷的不輕,站在那里一只手有些顫抖的指著張凡,聲音也開著打顫的呼喊道:“你竟敢說我‘頭發(fā)長,見識短’?!”
從他的言行狀態(tài)中,不難看出他已經(jīng)是--氣結得快郁悶死了!
張凡聳聳肩、再攤攤手,表示真的很無語。
“唉!我知道了,大家都知道了!道長你沒有必要做出這么個樣子,來承認自己的無能,大家都能夠理解你的!”
“噗嗤……”
“哈哈哈……”
“呵呵呵……”
“嘻嘻嘻……”
“嘿嘿嘿……”
周圍的人聽了張凡這話,紛紛爆發(fā)出了各種笑聲、各類笑聲。
尤其是剛才那個鄙視過張凡的小姐姐,更加的離譜!
她的一只手捂著肚子,嘴里面則是控不住哈哈的大笑不止,看樣子就只差在地上打滾了。
道長一看到這個狀況,頓時火冒三丈起來!他的聲音都有些僵硬的怒喝道:“臭小子!我不管你是外賣小哥、還是風水大師。
你也不妨出去打聽一下我王大成是什么人物?什么來歷?你,真是不知所謂!遠的不說,就說我的身份。
我!可是本省風水聯(lián)盟的副盟主!臭小子,真是沒有一點眼力勁兒!你竟然敢說我頭發(fā)長,見識短。”
張凡聽完王大成的話,一臉不屑的回道:“哦……是嗎?!可能是你們整個什么盟都是一群菜鳥……哦!不!一群菜雞來的吧!
說鳥,還侮辱了鳥呢!人家鳥都能飛上天,畢竟還是有些本事的!可是你這副盟主大人都不咋地,其余的更加不用說了!”
張凡,也有自己的傲氣!
他再怎么說也是正宗的茅山天師,說句老實話,他還真沒有把這些小魚小蝦級別的放在眼里。
這時的王大成只覺得大腦有些缺氧,而且又詞窮得無話可以反駁。
之后,他只好擺出他副盟主的高冷姿態(tài)、故作沉穩(wěn)的氣勢,頗有范兒的一甩衣袖。
且是自認為很是矜貴又很大度的說道:“我王大成畢竟是本省風水盟的副盟主,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物!我懶得跟你小子掰持這個沒啥意思,還有損我的形象!”
接著,王大成轉身看向那個中年婦女問道:“你家兒子這事情,你是聽我這個副盟主的?還是聽那個外賣小子的?
若是你聽他的,那我現(xiàn)在就走;若是你聽我的,那你就按我的意思來辦。”
中年婦女看看王道長,又看看張凡,一時之間不禁茫然失措。
眾人這才都回過了神來,盡管這個“送外賣的”說得似模像樣、有根有據(jù)的。但是相比本省赫赫有名的王大師,大家還是很快選擇了后者。
于是,眾人在王大成的指揮下舉行了落棺儀式。張凡站在那里就那樣呆呆的看著,也沒有人再過來搭理他一下。
張凡也感覺到特別的的尷尬,嘆了口氣,往前走到一個中年男子身邊,摸出一張名片遞給他。
“你是死者父親吧?半個月之內(nèi),萬一你想點外賣……呸!萬一遇到什么情況,可以給我打電話,我收費很合理。”
中年男人搖搖頭,喃喃回道:“不……不需要了!謝謝啊!”
就在這時,男人想到什么似的,突然表情一怔,看向張凡問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死者的父親呢?!”
“這還用問嗎?若你不是死者的父親,他怎么可能會趴在你的肩膀上面呢?”
張凡只是隨口的這么一說,說的也比較的輕描淡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