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算什么???”江城有些意外的看了柯冰一眼。
她警惕的往后退了幾步,可很快就觸碰到墻壁,變得退無可退了。
柯冰拿著竿子瑟瑟發(fā)抖,在她的想法里面,一切都是江城這個惡魔計劃好的。
他算到了體育老師會忘拿卷尺和器材,然后他就可以喊自己一起去拿。
在如此偏僻寂靜的小屋子里,將桿子交給自己,造成她不小心碰關(guān)了門的假象。
江城就可以放肆的實施不軌行為了。
他不會真的要求自己做那種事情吧······
柯冰顫著聲音說,“我們是同學(xué),你要冷靜······不要做出什么不理智的決定?!?br/>
江城奇怪的瞥了她一眼,伸出手來握住銹跡斑斑的門把手,使勁拽了兩下。
厚重鐵門上方的灰散落下來,一時間塵土飛揚,很是嗆人。
他往后避了避,清秀的臉頰上眉宇皺了皺。
女生還在那里嘟嘟囔囔,“我知道我身材很好,長得也不差,你可能見獵心喜,但是這樣做是不對的?!?br/>
江城一邊拽門,一邊煩躁的轉(zhuǎn)過頭來,“你到底在想什么?滾后面去別耽誤我拽門。”
柯冰:......
他用腳蹬著門框,死命的往后拉,可是這該死的門就跟被焊住了一樣紋絲不動,任由他拽。
江城的手都隱隱作痛,手指肚因為過度用力都發(fā)青了,額頭上也漸漸有了汗珠。
甩了甩滿是銹跡的手。
他扭過頭對著手足無措的女孩說,“你看看你干的好事?!?br/>
“這不是你設(shè)計好的嘛?”
“我設(shè)計個屁了我設(shè)計!”
他隨便找了塊布擦干凈旁邊的座椅,就這樣坐了下來,小破屋子里到處都是蜘蛛網(wǎng)和灰,破舊的墻壁斑駁不堪。
“等會吧,說不定體育老師會猛然間想起來我們兩個還沒回來,然后他就來找了,到時候我們就得救了?!?br/>
倉庫里很燥熱,四面不透風(fēng),空氣流動的極慢。
一滴汗珠從柯冰姣好的臉頰上滑落,滴到襯衫上,她難過的低下了頭。
“江城······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br/>
“說?!?br/>
“那天在教室里,你看到的事情,別說出去好嗎?你要錢我可以給你錢,我有一些積蓄的,你要別的我也能盡量滿足······只要你不說出去,我不想讓大家用有色眼鏡看我······”
柯冰終于是攤牌了,她一番話說的極為誠懇,語氣中夾雜著一些楚楚可憐。
央求的語氣讓人心疼。
“我不缺錢。”他回答
“果然······那你要什么?”
柯冰輕輕咬住唇沿,瞪大眼睛看坐在不遠處的江城,雙腿緊緊的并在了一起,頗為緊張的樣子。
她好像是接受了命運一樣,閉上了眼睛,只希望他的答案不會太過分。
只希望江城當(dāng)個人。
“我什么都不要?!?br/>
出乎意料。
入她耳畔的是這樣一句話。
她驚訝的睜開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那個少年。
在柯冰的視線中,江城給予她了一個非常無語的白眼。
“你對我沒有興趣嗎?”
“沒有?!?br/>
“你不覺得我很誘人嗎?”
“一般?!?br/>
“你是gay?”
“你他媽才是gay呢???”江城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站起來怒罵了一句。
簡直聳人聽聞。
柯冰這接近二十年的生命里,遇到迷戀她身體想要霸占她的人不計其數(shù),她覺得世事到處充滿了危險,男人也沒有幾個好東西。
這造成了她思想的偏頗與狹隘。
“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請假在教室里做出那種事情,我只是碰巧撞見了。我不會把你做了什么說出去,你愛怎么樣怎么樣,與我無關(guān),我也不是什么變態(tài)流氓,那日的事情就當(dāng)我沒看見,就這樣?!?br/>
江城甩了甩手。
似乎是悶熱的空氣,讓他越來越不耐煩。
十八歲的芳華少女,在聽見他話尾的一瞬間有些錯愕,她不敢相信自己惴惴不安了好久,在夜里輾轉(zhuǎn)反側(cè)也擔(dān)心。
最后卻給予了她這樣的結(jié)果。
輕易到讓人難以相信,有種夢幻的感覺。
她什么都不需要付出,依然可以在學(xué)校里當(dāng)一名普通的學(xué)生,繼續(xù)她的校園生活。
一切都會像過眼云煙一樣消失不見。
“不行,再這樣下去我們要悶死在這里,沒等體育老師來就中暑了。”
江城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最后把目光定在了高墻上方的窗戶上,那里有著防盜的數(shù)根鋼筋。
他把衣服脫了下來,露出勻稱的肌肉。
“你要干什么??”
剛剛松懈下來的柯冰如臨大敵,警惕的往后退了幾步,擺出了防御的架勢。
江城從旁邊拉過來桌子還有墊子,一層層的摞上去,直到能夠接觸到窗戶。
他爬了上去,用器材室里廢棄了很久的絨布還有橫幅等東西纏在一起,再加上自己的上衣。
江城有條不紊的做著這一切,而柯冰抬眼默默的看著,很疑惑他究竟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