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館之中,清鳶公主坐在案幾前,小口地啜著茶。
隨從們,正在忙碌地從馬車往下搬東西,另外有兩個婢女正在指揮著,說哪一樣?xùn)|西放在什么地方。
清鳶公主的身邊,是她的貼身婢女樸恩珠。
樸恩珠看著一臉淡然的清鳶公主,欲言又止了幾次,最后終于不滿地說道:“公主殿下,這大夏國的皇帝真是太不懂禮數(shù)了。”
“公主殿下從高麗來長安,路上足足一個多月。”
“千辛萬苦來到長安城,結(jié)果那大夏國的皇帝竟然連面都不給見一下,真是氣人。”
“公主殿下,這口氣奴婢實在是咽不下去。”
清鳶公主淡淡問道:“恩珠,你想怎么辦?”
“跟大夏國翻臉?”
“同時跟大夏國和倭國為敵?”
“讓咱們高麗國早一點亡國嗎?”
“……”樸恩珠登時一陣無語,一臉委屈,“公主殿下恕罪,奴婢知錯了。”
清鳶公主微微一嘆:“弱國無外交,大夏國皇帝陛下這是要給咱們下馬威呢。”
“看來,我對父皇提出的擇主要求,已經(jīng)被大夏國的皇帝陛下知道了。”
“高麗國有求于大夏國,我被迫來長安,要給大夏國的一個皇子做婢女。”
“按說,這事的主導(dǎo)權(quán)應(yīng)該是大夏國的皇帝陛下,但我提出考察幾個皇子,自己擇主的要求。”
“這么一來,就有點大國向小國提親的意思了,大夏國皇帝必然不喜,這才故意冷落我一下。”
樸恩珠一愣,問道:“公主殿下,這可如何是好?”
“萬一給公主殿下指一個最差的皇子,公主殿下為了高麗國,無法拒絕,豈不是害了公主殿下終生啊。”
清鳶公主冷笑一聲:“我答應(yīng)父皇,就不再考慮過自己的終生幸福。”
“但是,若是大夏國皇帝想要逼著我給什么不堪的皇子做婢女,我李清鳶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范的。”
“大夏國是遠(yuǎn)強(qiáng)過我高麗國,但大夏國皇帝陛下也不能絲毫不顧及在東洲的影響吧。”
“哼,大夏國剛建國不久,國內(nèi)外危機(jī)重重,大夏國皇帝豈能因為這點小事而做下得不償失的事情呢。”
樸恩珠想了想,說道:“根據(jù)咱們的情報,大夏國的皇子之中,最色最無能的莫過于惡太子了,只希望公主殿下……”
話還沒說完,一個隨從急匆匆來報:“啟稟公主殿下,大夏國的太子殿下來了。”
大夏國的太子殿下來了?
樸恩珠大吃一驚:“這…這……”
清鳶公主也是臉色微微一變,真是怕什么就來什么。
久聞大夏國的惡太子好色之名傳遍東洲,沒想到竟然急色到這種地步。
她前腳剛到長安城,還沒在驛館里收拾妥當(dāng)呢,惡太子就立即上門了。
樸恩珠急忙說道:“公主殿下快躲起來,奴婢去告訴惡太子,就說公主殿下不在。”
“不用……”清鳶公主擺了擺手,淡淡說道,“這里是大夏國,是長安城,我能躲得了今天,能一直躲著嗎?”
“那惡太子再怎么欺男霸女,但我不是大夏國的臣民,是高麗國的公主,我不信他會做出過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