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一膝平攤在地,一膝曲起,藍眼如煙波浩海般,流轉著專注的神情,低頭調試著殘琴鳳鳴。
如瀑長發(fā)只用一只如意簪子隨意綰起,隨著他那低頭的瞬間,傾瀉在身前,隱隱遮住了那張遠如高山雪,水下蓮的容顏。
有公子如蓮,竟是落拓中不失優(yōu)雅,說的就是墨風懿吧。
言傾城笑了,她猶記得上次臥佛閣一別,她贏得的那壺酒最后不知花落誰家了,會不會還在他那里。
“墨公子,好巧?!?br/> 墨風懿放下鳳鳴,抬頭看向言傾城,笑而不語,目光不經意間掃了一眼挨著言傾城站著的玉色。
言傾城眼快的瞄見墨風懿身邊的地上,隨手放了一張琴,那琴質地一看就是好琴,想來剛才彈琴之人就是他了。
不過,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墨風懿笑的古怪,仿佛他們倆之間有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言傾城笑著打趣道:
“本郡主知道自己長得美,但也不至于讓墨公子這般著迷地盯著吧?!?br/> 墨風懿聞言笑的更是古怪了,言傾城深感別扭,腦海里莫名閃過一白一紅的身影,和那如玉的胸膛……
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轉,飛快地覷了一眼墨風懿的胸膛。
莫非那日——
墨風懿起身,月白的衣袍竟是一塵不染,一絲不皺。
他嘴角噙著淡淡笑意,閑庭信步地走到言傾城跟前,不亢不卑的行了個禮,拱手時,言傾城瞥見他袖口上若隱若現(xiàn)的暗紋蓮花紋,心想著這墨風懿倒是挺愛蓮花的。
“郡主,草民,有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