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房內,燭光飄,對鴛鴦,帳內鬧。
“要是放從前,我絕對想不到我和小竺會偷跑出來,做這種事情……”
紫木床,一男一女,雙手扶膝,神色緊張,齊齊端坐在紅色的被褥之上。
少年溫文爾雅、眉宇軒昂,少女朱唇粉面、風姿綽約。
“還叫小竺,你該改口了呀……”
竺夜注視著白憐的盈盈眉眼。
現在是深夜,喜慶的婚房里,只有一支即將燃盡的蠟燭在使勁照耀。
“那,那……”
“相……相公?”
白憐青蔥白皙的小手,緊緊的抓著覆蓋在光潔大腿上的紅色嫁衣。
撩人的鳳眼眼簾低垂,翹長的細密睫毛輕顫,烏溜的眼珠子不斷的挑起輕撇著竺夜。
她精致的鼻梁就掛在自己上方,細嫩朱紅的嘴唇隨著有些急促的呼吸突出陣陣香氣。
竺夜望著她楚楚動人的緋紅臉頰,在加上耳邊傳來的柔軟輕柔的聲線,突然感覺鼻腔一熱。
“相公?小相公你怎么了?”
見竺夜忽然間就捂著鼻腔要向后倒去,白憐趕忙上前扶住了他。
“沒,沒什么……就是有些刺激。”
自己現在,正枕在她嬌柔的肩膀上。
白憐的體態(tài)很美,甚至可以說的上有些清瘦,所以竺夜靠著她肩膀的腦袋都不敢太放松。
身旁淡淡的體香撲面而來,竺夜的耳朵輕貼在她的肩膀上,似乎能隱隱約約聽到心跳。
鼻血再次噴射。
“血……相公你這,你這這不是內傷吧?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你是不是又調皮去調戲師姐了,我們先休息一下!”
“不行……我真的沒什么事情,春宵一刻值千金,這點小傷,怎么可以耽誤到我……”
“可是,可是你現在還在飆血……”
她望著少年被鼻血染紅的半邊帥臉弱弱的說。
“沒關系!”
“可是……”
“沒關系的!”
“那好吧……”
見竺夜如此堅持,白憐只好從袖兜中掏出了自己的手帕給他擦了擦臉上的血跡。
“那……你要開始嗎?”
擦完以后,少女扶穩(wěn)了他的身體,才輕輕挪動好看的雙腿,坐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開始的話就來吧……”
她說完向后一倒,仰臥在了婚床上。
雙手攤開,雙眸緊閉。
竺夜沒有說話,他用行動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喘著粗氣,將伸向了白憐的領口。
然后時間,隨著少女胸口的起伏漸漸過去。
“……”
“……可以了嗎?”
“……這個,有點難解開……”
就在這時……
不遠處傳來一聲嬌媚的聲音。
“那我來幫你吧……夫君?”
突然一道寒光,宛如利劍一般飛射而來,劃破空氣發(fā)出一陣爆鳴,插在了少年臉前床邊的墻壁上。
劍鋒上散發(fā)出的劍氣精準的切碎了剛剛讓竺夜為難的那枚扣子。
“蟹蟹不對臥槽?!”
竺夜吃驚的往劍射來的方向望去。
那人完全沒有遮掩,就站在房子中央那張簡陋的木桌上。
一襲黑衣束住了她嬌媚玲瓏的身軀,看上去既柔弱又魅惑,能夠激起異性的無限沖動。
燭光很微弱,只能微微照亮床附近的一些距離,而那女子的臉龐,正恰好被隱藏在黑暗中。
一雙定然很美的眼睛發(fā)著紅光,就跟來奪命的死神一樣。
“呵呵呵……”
那女子掩嘴發(fā)出輕笑,好聽的跟銀鈴一樣,只不過笑聲實在是讓人毛骨悚然。
原本緊閉著眼睛躺在床上的白憐發(fā)現情況不對迅速起身,與竺夜一起皺眉打量起站在桌上的那個殺意盎然的女子。
她沒有像竺夜一樣傻傻的開口問來者是誰,好看的峨眉眼輕輕掃過對方,就抓起床上的艷紅色被褥朝那女子甩了過去。
“走!”
白憐抓起他的手,就往小草房一旁的小窗沖去。
身影靈巧,步伐輕靈,即使拖著一個人,從床上到窗口的一丈多距離也只需要僅僅一步而已。
兩人破窗而出,扶著墻壁繼而飛竄。
“那人是誰?”
“不清楚,興許是某些自詡正派的人士。”
白憐好看的眉頭緊緊鄒起,兩人正邊跑邊打量著后方。
“閃開!”
只見白憐突然一聲嬌喝,拽著竺夜往后一躍,身旁突然一道寒芒閃過,竟是剛剛那把古劍擊中他們先前想要邁向的地方。
這一擊可比先前草房里那一擊要強得多,劍氣外放,直接湮滅了地上了草根泥土,只留下一個能融一人的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