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黑白分明的眼睛骨碌碌轉了轉,問道,“你們認識?”
“?。 彼伟走B忙伸出手指,眼睛費力地眨了眨,絞盡腦汁編出可信的理由,“這不是那什么什么琛嗎?一時想不起來了,我可能在財經報紙上見過,叫什么來著……”
墨時琛低聲打斷了宋白,“認識。”
時間仿佛停止,只有墨時琛的聲音無比清晰地落下。
夭夭懵逼,為什么原劇情里都沒透露!
宋白怔然,為什么阿琛要拆他的臺?!第一次撒謊容易嗎他。
墨時琛抬眸望向夭夭,緊抿的薄唇,彎出一個微不可見的弧度,“我們是同學,也是摯友?!?br/>
“哇,既然你們認識那就不用我多介紹了,宋白哥哥你幫墨時琛檢查檢查,我出去等?!?br/>
話說完,夭夭便識趣地退了出去,給兩個男人單獨相處的時間。
兩人一站一躺,四目相對,擔憂對上清冷,宋白率先開口,“我一直以為你真的被送到了瑞士療養(yǎng)院,多次拜托瑞士的朋友打聽你的消息。為什么……?”
“這不重要?!罢Z氣不咸不淡,”我的身體,能恢復么?”
墨時琛再次打斷了宋白,口吻淡漠的仿佛是陌生人,想問的都沒問成,宋白都有點懷疑好友是不是換了個芯子,怎么一眨眼這么冷淡,怎么對蓁蓁就那么溫柔!他酸了!
不過檸檬歸檸檬,正事還是要做的。
宋白解開墨時琛的衣服,將他從上到下檢查了一遍,他的表情也越來越嚴肅。
墨時琛從始至終了無情緒。
黑眸幽深如潭,不可見底,仿佛無論何種結果都與他無關。
檢查完畢后,宋白憂心忡忡,醞釀了許久才說,“抱歉,你身體機能受到了嚴重損害,我只有五成把握。”
墨時琛面無表情,“嗯?!?br/>
“你身上的針孔是誰留下的?”
“你是不是用錯了什么藥?”
“這里不適合你養(yǎng)病?!?br/>
毫無回應,宋白選擇了自我腦補,一場豪門家產爭奪戰(zhàn)拉開了序幕。
……
……
相對無言,又是靜默。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說好的做彼此的天使都是廢話,再見面都是木得感情的前任。
宋白有些淚目,手搭在墨時琛的肩膀上,按了按,故作深情地說道,“哪有人在絕境中相信一個陌生人。阿琛、兄弟,幸好,你還是你?!?br/>
他沒有說出的言外之意是,半年的禁錮、悲慘的境遇沒讓你改變,幸好,你還是那個心懷善意坦坦蕩蕩的少年。
墨時琛心里再清楚不過。
可惜……
墨時琛垂眸,眼底一片冰冷。
早已不是了。
然后,墨時琛問,“可以幫忙叫夭夭進來嗎?”
煽情到眼角微紅、正欲回憶恰同學少年時的宋白:“……”他不是人嗎?為什么要這樣對他?說好的摯友呢,半年再見,還是在這種可以痛哭流涕的情況下,阿琛對他說的話,加上“嗯”也才……
數(shù)了數(shù),才三句話啊尼瑪!?。?br/>
心里有多激動,表面就有多沉穩(wěn),宋白皮笑肉不笑,“你說的夭夭是我家蓁蓁嗎?不好意思,我還沒跟你續(xù)完舊呢?!?br/>
頓了頓,故意說,“不叫!”
墨時琛淡淡瞥他一眼,纖薄的唇微抿,似乎不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