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騎著馬一路往回跑著一邊回想著徐卿羽種種不尋常的舉動,首先便是詢問我廻金丹,他沒有想讓我?guī)退{(diào)配而是想讓我確定一下他手中那顆丹藥的功效。所以在我想要看放在眼前看玉佩的時候被他及時阻止,還有那句話“恨不得現(xiàn)在就喝喜酒......”
想到這里我腦子中出現(xiàn)了許多不好的畫面,趕緊快馬加鞭朝祠堂趕去。眼看著天邊的太陽正朝著西山移動,光明天際剛開始變得昏散之際,我終于又回到了原地,此時雨宮已經(jīng)在門口等我了。
“這里面怎么沒動靜了?”她問道。
“你回來多長時間了?”
“快有小半個時辰了?!?br/> “那你不進去?”我著急地說著沖了進去,果然這里面什么都沒有怎么回事,人呢?我著急地喊起了若彤的名字,白骨精趕緊沖擊來氣憤地說道:“你瘋了,等會兒真的把人引來怎么辦?”
“引來才好,這樣他們就不會去找若彤的麻煩了?!蔽艺f完之后便感覺在后面有震動傳來于是趕緊跑了過去,沒想到在祠堂供奉牌位的桌子下若彤居然被點了穴道藏在這里。
“若彤,你沒事吧?”我說著連忙解開了她的穴道,若彤恢復了之后兩行熱淚立刻順著臉頰流了下來,然后死死地抓住我的袖子對我說:
“師父,師父他點了我的穴,然后就自己出去了!”
“若彤,你別著急慢點說!”我連忙安慰她道。
“有什么好說的,墻上的字不是寫得很清楚了嗎?”雨宮指了指墻面說到,這時我才注意到徐掌門在墻上留下了一一段話。
“北堂公子,西門小姐,徐某不才在一路上有勞二位。在下前半生二十多年活的渾渾噩噩多虧遇上師父才懂得習武的意義?,F(xiàn)知弒師之仇,不可不報!愛徒若彤還小,還請北堂公子以后照顧好她,鬼印我留在了她的身上,從現(xiàn)在開始她便是我鬼雄幫的掌門了。原諒我如此自私,等你們看到這段話的時候再稍稍等待七八個時辰我?guī)偷茏颖銜械?,屆時鬼雄幫欠的情,需還的恩再一并結算?!烨溆稹?br/> “師父,怎么辦師父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
“你別著急,你師父現(xiàn)在不一定遇見他們了,我們現(xiàn)在趕緊四處找找,如果他還沒吃下那顆廻金丹的話我們還有機會!”我說著便把她拉了起來,并轉身對白骨精說:
“跟我們一起走?!?br/> “找人分開快一點?!?br/> “就你們兩個這種功夫怎么可能單獨行動,我可不想再浪費多余的時間去救你?!蔽沂终J真的說道,現(xiàn)在這個時候我不想跟誰起什么爭執(zhí)逞口舌之快,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徐卿羽與他會合。
白骨精雖然依舊是一副看不慣我的樣子但是她很好的一點就是識大體,知道我的話雖然不是多好聽但確實是實話于是就提起了包裹跟了上來。
“喂,傻精還有那個傻姑娘?!彼f著便扔過來了兩個肉餅和一個水袋?!耙惶於喽紱]吃東西了,到時候萬一打起來沒勁可就不好了?!?br/> 沒想到她倒還想的挺周到的,也是多虧了她把食物帶回來了要不然我都快忘了自己的肚子已經(jīng)空空如也了?!八隳氵€有點良心?!蔽倚牢康卣f著分了一個肉餅給若彤,她雖然不是很喜歡雨宮但是還是賭氣一樣的狼吞虎咽下去了那個肉餅。
“若彤,你師父他點了你的穴離開有多長時間了?”
“我也不知道,大概到現(xiàn)在差不多快有一個時辰了?!?br/> “反正就是在我走了很長時間之后才離開的對嗎?”
“嗯,我根本沒反應過來?!?br/> “白骨精在門口等了小半個時辰,那看來你說的差不多就是在中間時段走的。那這樣看來,徐卿羽應該是感受到了有人過來所以點了你的穴一人離開了。”
“不會啊,我沒有聽見有什么奇怪的聲音?!?br/> “切,你能聽見就鬼了,來的人如果被你這樣一個黃毛丫頭發(fā)現(xiàn)了他們以后還在不在江湖上混了?”白骨精在一旁十分刻薄地說道,在我瞟了她一眼之后她便把眼神移向了別處。
“這個地方是鬼雄幫之前的祠堂,宗靖虎遲早會找到這里。徐掌門應該早就料到這一點,才支走我的。”
“他是怎么想的,你在都不一定安全呢。”
“恐怕他就是知道我在的話肯定免不了一場惡戰(zhàn),但是若是只剩他一人他便怎么做都可以了?!蔽铱戳丝挫籼猛獾哪_印,有四個非常輕的一定有十分好的輕功,還有一個也比較淺與卻遠不及那四個,應該就是宗靖虎。至于最后這個,簡直可以算是坑了!我從沒見過人能踩出這樣的印,這幾天江漢地區(qū)從未下過雨,如此干燥的土地之上這腳印居然有半寸還多,這感覺讓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閉上眼我已經(jīng)能想象到徐掌門在離開時候的情況了,他獨自出來稱在師父的墳前打斗是對死者的大不敬想要換一個地方。那邊的人居然答應了。話說那四個腳印間距未免也太一致了,如此看來只有一種可能是——轎子!他們四個到底有多么了得?轎子上的應該自然就是貴人了吧,還有那個重腳印的我想起來了,黑煞軍全員走路時也不怎么用輕功。這人不會就是所謂的將軍吧?
“怎么樣,有頭緒了嗎?”白骨精一張嘴我便趕緊對她比了一個安靜地手勢,現(xiàn)在對方的人員已經(jīng)確認了還差一點,我就可以猜出他們的目的地了。
“對了,師父的鬼印還在我這呢!”
鬼印,對了徐卿羽一死,鬼印在誰手里誰就是掌門,宗靖虎肯定要這東西而知道這東西在哪的,就只有徐卿羽了。那他會帶他們?nèi)サ牡胤?,應該就只有一個了——徐府!該死,我為什么要發(fā)現(xiàn)這東西耽誤這么長時間,當初糊涂一點不就好了!
“快!上馬,我們走!”我說著就把雨推上了馬,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我把若彤也抱了上去。
“現(xiàn)在就這樣最快了,就別有意見了!”我說著自己也跨上旁邊的馬朝著徐府奔去。
等到了徐府門口我就感覺到這里的氣氛不對,趕緊讓若彤和白骨精先不要出聲我悄悄地貼著墻移到了門口朝里面瞧了一眼。果不其然徐卿羽現(xiàn)在正手持一對子母劍與一個身長九尺有余,全身黑甲覆體手持黑色重劍的人打著。沒想到的時那人看著動作笨重卻每一次攻擊都讓徐掌門無處可多只能被迫招架,現(xiàn)在徐掌門竟然落入了下風。而在一邊果然有著一個裝飾豪華的轎子,在其四周站著四個身穿藍色長衫帶著戲曲面具的怪人。
“魑魅魍魎?他們怎么會在這里?”雨宮不知道什么時候也到了我旁邊開始偷看,在看見那四個怪人之后她驚訝地感嘆道。
“那是什么人?”
“江湖上十分有名的四個怪客,他們的出現(xiàn)就像是鬼魅一樣而且不論什么總是四個人同時行動?!?br/> “怪客,什么意思?”
“他們一向行蹤神秘莫測,怎么會為他人所用......而且只是抬轎?!卑坠蔷@然對現(xiàn)在的局面有些畏懼了,從她的表情和墻上的腳印上我看出來了,這四個人肯定不是等閑之輩。
“沒什么好驚訝的,黑煞軍連東方家的人都不放在眼里,卻似乎稱一個剛剛到達江漢的人為‘貴人’,現(xiàn)在看來就是轎中的家伙了。”說完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不過雨宮的注意力似乎并不在這上面,難道是因為徐掌門和那個什么將軍打的實在是太激烈了。
“是那家伙,是他!”一向高冷的雨宮不知道為什么居然在嘴中念著這幾句話之后突然怒火中燒拔出劍就要沖上去。
“你干什么?”我很激動卻不得不壓低聲音問道。
“你難道能看著你女人的師父被打死嗎?”
“那也是我去!你快帶若彤離開這!”
“師父在這,你也在這我怎么可能走?”若彤這時候的一句話簡直是在添亂,真是本來我是做好了若彤不聽話的打算,但是白骨精這是怎么了怎么感覺她比若彤還要沖動。
“你別忘了你的使命?”我說著一回頭發(fā)現(xiàn)徐卿羽已經(jīng)被那個黑色的大塊頭擊倒在地了,于是我趕緊轉身趁著若彤喊出來之前捂住了她的嘴。
“那現(xiàn)在除了一起上還有什么別的辦法了嗎?”雨宮說著也拔出了劍,這兩個女人全瘋了現(xiàn)在我該怎么辦,徐掌門還倒在那呢!這時我趕緊點住了若彤的穴道,一把把她推到了雨宮身上。
“東方迪是叛徒,東方家根本沒打算參加起義!”我話說到這看見了白骨精一臉驚愕的表情,這件事她肯定難以置信不過現(xiàn)在這種情況我也沒什么別的辦法了。
“我的唯一要求就是幫我照顧好若彤,如果我在明早還沒把徐掌門救出來和你在城西會和你就帶著她去西門關!”我說話的時候看著若彤滿是淚珠的眼眶也十分不舍,但是現(xiàn)在我不可能看著徐掌門見死不救,殊死一搏吧!
我提著劍便翻過圍墻直接沖了上去,在用手中的寶劍抵開他的重劍之后我用盡全身力氣一腳踢在了他的身上。雖然逼退了他兩步但是我自己反倒是后退了七八步才緩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