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離開后,申虎道:
“少主,這會兒修什么神殿,肯定不正常。說不定這些人和失蹤的人一樣,被騙去了哪里?!?br/> “這還用說?”熊山捏著拳頭,道:
“照俺老熊的意思,咱們直接打上丹鳳山,準沒錯!”
申虎反唇相譏,道:
“怎么打?你知道那大妖是什么路數(shù)?山上有多少大妖?你黑熊王有能耐現(xiàn)在就夜闖丹鳳山,本王給你擂鼓助威!”
熊山大怒,剛要張口,姬長陵低喝道:
“別吵了!今晚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們潛過去看看情況再決定不遲?!?br/> 熊山哼了一聲,別過頭生悶氣,見桌上放了杯水,端起來就灌進了嘴里。
“噗——!”
“特么的,這水都長綠毛了!”
正這時,房間門打開了,老人提著一壺水走了進來,道:
“水燒好了,公子,你們先喝點水,飯還要等一會兒。”
老人把水放下,便又出去了。
姬長陵拿過熊山手中的杯子看了看,見杯子里長了一層的綠毛,面色漸漸沉了下來。
這杯子里的綠毛長到這種程度,明顯是很久沒有人動過了。
他揮手在房間里布下一層結界,低聲道:
“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老丈有什么不對勁兒?”
申虎回想了下,疑惑地道:
“少主不說還不覺得,此時想起來,那老丈似乎專門在等我們一樣?!?br/> “對?!奔чL陵沉吟道:
“部落中發(fā)生這么大的事,他怎么還敢自己呆在此處?
“就算是要等待兒子兒媳,但明知此處危險,見了我們這么多生面孔,第一反應竟然不是躲避,而是邀請我們住一晚,著實蹊蹺?!?br/> 思索了一會兒,姬長陵向進屋后就把自己扔到了床上的小男兒問道:
“姬鱷,你可有發(fā)現(xiàn)那位老丈身上氣息有什么不對勁?”
姬鱷是鱷龜給自己取得名字,姓姬倒不是因為覺得和姬長陵比較親近,單純是覺得比較好聽。
小男孩昏昏欲睡,抱著枕頭,閉著眼睛無所謂地道:
“管他對不對勁兒,還不是一巴掌就能解決的事兒?”
熊山忙著沖洗杯子,聞言豎起大拇指,道:
“龜爺霸氣!”
杯子沖洗干凈,熊山重新倒了一杯水,端起來便又往嘴里灌,準備漱漱口,方才那一嘴綠毛把他惡心的不輕。
申虎一巴掌把杯子扇飛,水灑了一地,罵道:
“你還敢喝!”
熊山臉色張紅:
“虎王,我忍你好久了!”
“怎滴,你還想對我動手不成?”
兩位妖王氣息暴漲,眼見當場便要干一架,而此時姬鱷仍懶洋洋地躺在床上,對屋子里發(fā)生的一切都不為所動。
姬長陵被吵得心頭煩躁無比,一拍桌子,喝道:
“閉嘴!”
兩頭妖王各自冷哼一聲,別過頭去。
姬長陵的心里覺得越來越不對勁,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他轉(zhuǎn)身便要問問小黃貓,這只小貓對危險的感知極為敏銳,若有什么自己沒注意到的異常,它定能發(fā)現(xiàn)。
然而一回身,姬長陵驀然一驚,冷汗當即便流了出來。
小黃貓不見了!
詭異的是,自己竟絲毫沒有察覺到它是什么時候離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