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手之勞罷了,陳兄不必放在心上。嗯……不對,不對,陳兄還是要放在心上的,不然,蘇某這今后想飲酒之時,可就找不著人請了,哈哈……”這名說話之人,名叫蘇游安,是一名文宗修身境的修者。
至于張揚是如何與這蘇游安相識的?那就得從張揚離開江寧北上時說起。
說來也是巧合,張揚登船后,正好與這去江寧城湊熱鬧的蘇游安住在同一間船艙內(nèi)。這位面部黝黑,且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蘇游安,為人十分灑脫。與張揚同住一間船艙,蘇游安從來不會因為他是一名修者,就對張揚這名“不是修者”的普通人,有種高高在上的感覺。相反,這蘇游安反而與張揚很是聊的來,加之兩人都是去往汴京,因此兩人便漸漸的熟識了起來,并結(jié)伴前往汴京。
此外,張揚剛才之所以要感謝這蘇游安,則是因為張揚拿的那張妖狼皮毛的緣故。因為張揚本來就沒有多少錢,這一路走來,到了這成武縣時,張揚也就沒多少路費了。于是,張揚便想著將這妖狼皮毛給賣了,可張揚并不懂行情,最后只能想到,請這位蘇游安來幫忙了。
張揚與蘇游安的交談中,能聽出這蘇游安很有見識,而且應(yīng)該還去過很多的地方。
當然了,因為張揚現(xiàn)在是隱藏了氣息,在蘇游安眼中并非修者。因此,為了不被懷疑,張揚只能將這妖狼皮毛說成是意外得來的。
“蘇兄只管放心,這次陳某得了這五十兩銀子,這去往汴京的路上,酒水自然是不會少了蘇兄的。”說著,張揚見店小二端著酒、肉、酒杯與碗筷過來,張揚接著說道:
“蘇兄你看,這酒來了。”
就在張揚話音剛落之時,這店小二就端著東西走到了桌前,并熱情客氣的說道:
“這是二位客官點的兩斤肉與一壺酒,另外的兩個菜,等會便會送來。”
“有勞小二哥了。”見東西都擺好后,張揚對這店小二點了一下頭。
“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兩位客官慢用。”這名店小二客氣的說完,便去忙了。
“一杯甘露輕下肚,十年一夢夢十年。”這店小二剛走,張揚便聽到了蘇游安的聲音。
其實,就在店小二將酒與肉擺上桌時,張揚就見這蘇游安已經(jīng)伸手去拿酒壺了,而等這店小二走時,蘇游安已經(jīng)喝上了。
蘇游安見張揚看過來,便拿起酒壺給張揚與他自己各自都倒了一杯酒,并說道:
“陳兄也快嘗嘗,這北方的酒,可比南方那寡淡的酒水,可烈的多。”
“謝過蘇兄了。”張揚說著便拿起了酒杯,接著將酒杯舉起道:
“陳某敬蘇兄一杯。”
“蘇某也敬陳兄。”蘇游安說著,也拿起酒杯跟張揚的酒杯輕碰了一下。
“痛快!這北方的酒,確實要比南方的酒水要烈一些。”張揚喝完后,評價道。緊接著,張揚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說道:
“這說到北方,陳某似乎在蘇兄的口音中,也聽出了一些北方口音的味道。”
這蘇游安的口音很雜,但大體上聽出,還是南方口音。不過,張揚在一些細微處,還是聽出了一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