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閻王,也大不了一死,重新投胎。
混球她伺候了二十幾年,不想再伺候這么一個更離譜,更變態(tài)的混球。
你嫌惡心,是吧?
那么她偏要惡心死他。
突然向他撲過去,摸向他的臉,拼了命也要在他臉上摸幾把,讓他去刷臉,剮臉皮。
不料,他袖子一拂,直接把她拂了出去,摔了個屁股墩,痛得她呲牙。
墨小然起身揉了揉差點成四瓣的屁股,認識到一點,只要他防著她,她根本摸不到他,硬來除了摔散自己的骨頭,什么也得不到。
立刻改變戰(zhàn)略,取了那只蛋出來,反復(fù)搓,反復(fù)揉,你有種把這蛋給砸了。
長鞭卷來,奪去她手中的蛋,準(zhǔn)確無誤地落進跟進來的老仆阿福懷中,道:“陵陽那里得來的東西,好好洗干凈,小心別碎了。”
老仆小心捧著蛋去了。
墨小然這才想起,這蛋本是從陵陽手中得來,他嫌臟,才讓她一路抱著,這一認知,讓她又差點一口血噴了出來。
勃然大怒,太無恥了。
回想以前和混球斗的種種,和混球硬來,就沒占過便宜,深呼吸,淡定。
忽地沖無恥禽獸陽光燦爛地一笑,喚道:“師兄。”
容戩一怔,不答,越加警惕地看著她。
墨小然道:“我有東西給看。”
容戩身子一歪,背靠身邊石柱,在廊下長椅坐下,掏了本書出來看,她赤條條從水里爬出來,身上衣裳還是他在成衣店買來的,她能有什么東西給他看?
這點小伎倆,三歲孩童都不能會信她。
他握著書卷的手肌膚白皙,指節(jié)均勻,手指修長,是極好看的一雙手,墨小然記得,以前的混球的手也是這模樣,心底驀地一熱,如果這是他的前生或都后世,是不是意味著他已經(jīng)不在?
仿佛有一只手猛地攥住她的心臟,有些透不過氣。
慢慢蹭到他面前,“我是想……給你看看我身上的胎記。”
他翻著書頁的手停住,有一瞬間的錯愕,他記憶中,她身上沒有任何胎記。
墨小然抬起腿,掀開長裙,開始卷里面的褲管,褲管卷起,露出一小截雪白的修長小腿,褲管繼續(xù)卷上。
他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腿上漸漸露出的凝白如脂的肌膚上,喉嚨莫名地干燥,忙收斂心神,別開臉。
墨小然嘴角浮上一抹得意詭笑,小子,這下你死定了,猛地抬手向他抱去。
墨小然鐵了心,只要能抱住他,就把他從上到下摸個遍,看他怎么洗,怎么剮。
可是,手指還沒碰到他的頭發(fā)絲,一個勁道兜頭兜面而來,直接把她撞飛出去,丟進院子中間的一個大魚缸。
魚缸里的魚被突然砸下的龐然大物驚得四處亂竄,魚尾巴在她臉上抽來抽去。
墨小然郁悶得從水里鉆出來,抹去臉上的水,望著仿佛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仍坐在那里閑然看書的妖孽,恨不得把一缸的魚全摔他臉上。
這日子沒法過了,要自由,要遠離禽獸。
“無論我說什么,你都不會相信我不是墨非君的女兒,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