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間便到了用膳的時間,嬤嬤象征性的來叫了秦涼笙用膳,秦涼笙只瞥了那嬤嬤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哪里不知道這不過是形式而已,做給別人看罷了,連忙推辭了,專心致志的抄寫。
那嬤嬤見秦涼笙是個有眼力見的,倒是沒說什么,微微福了福身便離開了。
最后,剛剛用完午膳的太后看到嬤嬤呈上來的女主和女訓(xùn)時,驚呆了。這些年被她罰著抄寫女則和女訓(xùn)的妃子也不少,能在一天之內(nèi)抄寫完了屈指可數(shù)。難不成那秦妃敷衍了事,應(yīng)付自己不成?
拿過她抄寫的女則來看,整個人都震驚了。不僅抄寫的完完整整,一字不缺,反而字跡工整,還是簪花小楷,寫得一手好看的字,實在是讓人挑不出錯來。
“這......不可能。”太后有些不可置信。
“什么不可能?”低沉而有磁性的聲音突然響起,頓時跪倒了一片。“兒臣給母親請安。”
“起來吧。皇帝,過來看。這是我今日罰那秦妃抄寫的,原以為她會抄寫到晚上,誰知她不吃飯也不休息,一股腦兒把它抄完了。”
顏非墨看到那一筆絕妙的簪花小楷的時候,眼里也有了微不可見的一絲波動。“母后為何罰她?”
“額......她今日遲來了,你那幾個妃子便斗了斗嘴,為了公平起見,哀家便罰她抄寫女訓(xùn)和女則了。”總不能說是因為皇上專寵,而她討厭專寵罰的吧,更何況這才三日,算不得上是專寵。
顏非墨拍了拍大腿,懊惱道:“都怪兒臣,剛剛在御花園碰到秦妃匆匆忙忙,便拉著她問了幾句,誰知她是來請安的,便讓她走了,誰知耽誤了時辰。”
太后一聽,臉上也掛不住了,看來這事似乎是有什么誤會,不過她是太后,怎么可能承認自己做錯了,豈不是貽笑大方,清了清嗓子:“劉嬤嬤,去告訴秦妃娘娘,女則和女訓(xùn)抄寫的不錯,希望她記住教訓(xùn)。”
劉嬤嬤福了福身后便去了。
出了慈寧宮后,小雨依然沒有停下的意思,反而越來越密。天空也越發(fā)陰沉了起來。
“看來今日有一場大雨。”秦涼笙自言自語道。
“娘娘,你可算出來了。”帶著哭腔,渾身濕透還跪在雨中瑟瑟發(fā)抖的不是她的婢女清夏又是誰。
秦涼笙連忙上前扶起她,發(fā)現(xiàn)她的腿腳麻的無法走路,臉上還有幾個血紅的巴掌印兒,秦涼笙立刻變了臉色,攙扶著她到了屋檐下。
“這是誰干的!”秦涼笙的怒火壓抑不住了,忍不住吼了出來。
誰知那清夏卻嚶嚶哭了起來,在秦涼笙再三逼問下,清夏這才說了實情。
原本她和清雪兩人在慈寧宮外等著她。誰知那華妃滿臉怒氣的從宮里出來,看到兩人便問是誰的婢女。
兩人從實說了。誰知那華妃居然誣陷清雪沖撞了她。清雪爭辯了幾句,便被華妃讓人打了一百大板。清夏為她求了幾句情,被華妃身邊的婢女打了幾巴掌,華妃罰清夏在這慈寧宮外罰跪到秦涼笙出來為止。
秦涼笙聽的臉色越發(fā)陰沉了,她感覺自己的怒火已經(jīng)到了嗓子眼兒了。氣的胸口微微疼。
“清雪現(xiàn)在怎么樣了?”秦涼笙一把拉住清夏。
“奴婢也不知道,但是一般做奴才的受罰以后會被人抬回去。可能清雪已經(jīng)被抬回了青松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