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峰抬頭看了看,只有滿天星光,除此再無他物,他現(xiàn)在正在馬路的立交橋上,周圍也沒有居民區(qū),橋上也只有他一個人,這東西莫非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楊峰愣了一下,來不及多想便低頭去看這個差點砸到自己的罪魁禍?zhǔn)住?br/>
用腳輕輕的踢了一下,確定沒有什么危險,楊峰便給撿了起來,還挺重的,仔細(xì)一看,竟然是個葫蘆。
竟然還是空心的,上面的葫蘆頭能夠拿掉,有根紅繩綁在葫蘆腰上,像是個工藝品。
拿著葫蘆晃了晃,又把瓶塞拿掉,沖里邊看了看,就是個空的。
借著星光和路燈,隱約能夠看得出這葫蘆的肚子上有一方大印。
應(yīng)該是哪個飾品店的作品,算了,先帶回去再說吧,丟了也是浪費,拿回去擺著也行,楊峰把葫蘆往背包里一塞就沒去管它了。
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又黑又破的出租屋。
打開門準(zhǔn)備開燈,連續(xù)按了兩下開關(guān)也沒有反應(yīng)。
“唉,估計又是房東把電給掐了。”
楊峰拿個盆到公共的水龍頭跟接了點水,簡單的洗了一把就準(zhǔn)備休息了。
躺在床上的楊峰翻來覆去的怎么也睡不著。
看著老舊泛黃的天花板楊峰卻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咚咚咚。”
楊峰扭頭問道:“誰啊?”
“是我,房東。”
楊峰表情一凝,嘆了口氣,還是開了門。
“王叔,有什么事嗎?”
門口的老頭表情不善地看著他:“你不要跟我揣著明白裝糊涂,你的房租昨天就已經(jīng)到期了。”
“那個,王大叔你能不能再寬限我?guī)滋欤覄倓偸I(yè),現(xiàn)在手里確實沒錢。”
“寬限你幾天?你腦子瓦特了吧,我告訴你,今晚要么把房租交了,要么趕緊滾蛋。”
“我…這…”
楊峰感覺現(xiàn)在不管說什么都顯得蒼白無力,還是什么都沒說。
“我跟你說,看你住這么久的份上,別說我沒給你留情面,今晚再讓你住一晚,明天一早收拾東西走人。”
房東走了,楊峰躺回了床上,看著天花板發(fā)呆,本來發(fā)工資的話,交這點房租根本不成問題。
可是因為早上跟馬飛干了一仗,把他腰給摔了,工資就當(dāng)賠了醫(yī)藥費。
看來這魔都是混不下去了,只能先回老家了。
第二天一早,楊峰帶著收拾好的行李離開了這個住了兩年的出租屋。
剛走到巷口,楊峰回頭看了看這個破破爛爛的出租屋。
以前雖然累了點,但是晚上回到這個小窩還能有個落腳的地方。
現(xiàn)在整個魔都再沒有自己值得留戀的地方了。
到了車站,楊峰捏了捏口袋里僅存的五十塊錢,就這也只能夠勉強的到家。
從魔都到楊峰的老家黃石村沒有直達(dá)車,途中要從縣城轉(zhuǎn)車,楊峰從早上出發(fā),一直折騰到傍晚才到鎮(zhèn)上。
這里離黃石村還有十幾里的路程,這就要自己走回去了,因為都是土路加上路又窄,沒有車子愿意開進來。
拎著行李,往黃石村走去,看著路邊熟悉的地形,感覺陌生又熟悉,
走了大概七八里的路程,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周圍一片漆黑。
寂靜的夜晚中,不時地會聽到青蛙在“咕咕”的叫著。
楊峰走的也有點累了,找了個靠樹的大石頭上坐了下來,準(zhǔn)備歇歇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