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個明媚的一天,賈瑜練完大馬槍,把將那桿大槍丟在一邊,晴雯忙上前給他擦汗,并且安排小丫頭去給他燒水洗沐。
不知道為何,晴雯變得越發(fā)漂亮了,就算昨晚已經(jīng)廝混了一個晚上,可是賈瑜卻依舊有些食髓知味,他拉過晴雯,在她耳邊輕聲細語地說道兩句,晴雯的臉便變得無比通紅,她輕輕踢了賈瑜一腳,便飛快地跑開,惹得賈瑜哈哈大笑,本為閨房樂趣,小姑娘這樣表現(xiàn)才顯得無比合理。
賈瑜暗嘆一聲小妖精,怪不得有詩云: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就按照晴雯這股子膩到骨子里頭的姿態(tài),賈瑜若是還不節(jié)制一二,他覺得這必然會對他的子嗣產(chǎn)生極大的影響。
沐浴更衣,賈瑜換了一生富貴華府,都說人靠衣裝馬靠鞍,若非賈瑜手背上那道猙獰的傷疤,誰人瞧見他,不得贊他一生濁世清公子。
隨后,人模狗樣的賈瑜便騎著大黑馬朝著城南行去,身邊只跟了昨天收在門下的賈蕓。
城南是京城的富貴地,無數(shù)豪門望族,高官顯爵都居住在這里,大周朝的街道布局類似于大宋,沒有規(guī)矩嚴整的坊市,反而多了幾分煙火氣。
大街小巷內(nèi)叫賣的貨郎還有許許多多搖著折扇的士子,如同一幅清明上河圖一般,雜亂的混在一起。
賈瑜騎著馬,并沒有急行,而是隨著大黑馬搖搖晃晃地行走在城南的街道上。
他喜歡這些煙火氣,不知道為什么,看著這些泥腿子努力的為了生存而掙扎的樣子,賈瑜就有種自己是人上人的感覺,這是一種很混賬的想法。
他需要錢,可是不能去經(jīng)商,若是他去經(jīng)商,賈代善在天有靈,一定會從棺材里爬起來敲他的腦袋。
對于他們這等家族,經(jīng)商就等于自甘墮落,所以那些去經(jīng)商的都是家里面的娘們。
只不過賈府里面的那幫人肯定是靠不住的,所以他需要找到一個可以自甘墮落且能夠信任的有能力的人。
賈蕓就是個很好的選擇,不好錢財,說明此人野心極大,但反過來說,這種人也不會做太多貪墨之事。
少年人有野心是好事,秉承著玉不琢不成器的觀點,他選擇讓賈蕓去自甘墮落其實是對他最大的恩惠。
賈蕓其實是不想從商的,不過賈瑜的命令他不能不聽,不過萬事開頭難,能夠得到賈瑜的重用,對于一個家徒四壁且受盡人情冷暖的少年來說已經(jīng)很不容易。
所以他決定辦好這件事,并且告訴賈瑜,他是一個值得重用的人。
走進一家沒有開張的酒樓,里頭非常冷清,賈瑜小聲說道:“這將是你榮耀的起點,現(xiàn)在這里就歸你管了,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兩個月,我要它變成京城里最為紅火的酒樓,我給你錢,你自己找人,最后我只要看到結(jié)果,你能做得到嗎?”
賈蕓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單膝跪地答道:“賈蕓絕不讓家主失望?!?br/> 賈瑜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便率先離開了。
對于家主這個稱呼,賈瑜最為滿意,賈蕓這個少年人總是能夠分得清在什么場合該如何稱呼他。
在外面,家主的稱號明顯比大伯顯得更加合適,在出府的時候,大伯明顯比家主顯得更加親切。
賈瑜有很多辦法讓這家酒樓變成一個日進斗金的地方,這本是他從一個破產(chǎn)財主手里買來的,地段好,門臉大,可是賈瑜卻并不打算現(xiàn)在就去干涉,他也想看看賈蕓做事的方式,觀其事,而識其人。之后才能將賈蕓放在合適的位置上,充分發(fā)揮他應該有的作用。
另一方面,賈瑜其實是個十分保守守舊的人,十余年的大周生活,他已經(jīng)放棄了改變這個時代,那些后事營銷的手段,他其實是不想輕易動用的,如果能夠按照這個時代的規(guī)矩和規(guī)則來達到他的目的,那么他就一點也不想動用他現(xiàn)代人的優(yōu)勢。
一個自私的家伙,是不會有什么造福大眾的想法的,本著人無我有的想法,他若是不將那些超越千年的智慧搬到大周,那么他將把所有人視為愚蠢的人,他自己則是那個唯一的聰明人。
就這樣,賈瑜來到了今天他計劃拜訪的地方。
牛府的看門人,看著一個渾身上下散發(fā)著危險氣息的家伙走到他們的面前,作為看門人,眼力見是他們賴以吃飯的家伙,他們自然不敢甩什么臉色,一臉恭謙地上前問道:“敢問小郎君來此有何貴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