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賈瑜便來到了寧國府,賈珍聽聞賈瑜到來,便明白了是遼東之事有了消息,不由得十分興奮,早早地便出門迎接賈瑜入府。
賈家為何能夠在軍中如此威名赫赫,其中賈家一門雙公有著很大的原因,榮寧二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不只是說說而已。
而那些四王八公一系的人之所以能夠這么給他面子除了他本身的威名外,或許這一府雙公的名頭也是原因。
他對賈珍拱了拱手:“大哥,別來無恙?。 ?br/> 賈珍親切地?fù)ё∷募绨颍骸拌さ馨?,你可不地道啊,聽說那日你從妙玉坊帶回個不錯的女人,整日里在府里歡快,也不來看看哥哥。怎么樣,跟大哥說說,那女人如何?”
賈瑜哈哈大笑:“不提,不提?!?br/> 兄弟倆半是真心半是假意的進(jìn)入了寧國府。
府里的女人依舊打扮得嫵媚迷人,衣著也是頗為大膽,賈瑜敢保證,這種事也就賈珍敢做,這府里的丫鬟若是在榮國府里,憑著賈母的性子,多半會被杖斃。
賈母雖然喜歡漂亮的女孩子,可卻不喜歡勾人的狐媚子,譬如蒲思思,現(xiàn)在在賈母眼里,她就是個勾人的狐媚子。
三天兩頭的就把蒲思思交過去立規(guī)矩,不停的警告她,不要把賈瑜給帶壞了。
可是蒲思思這個女人似乎骨子里就有一種反叛的精神,賈母越是這樣說,她便越發(fā)靠近賈瑜,這也就導(dǎo)致了一個很嚴(yán)重的后果。
晴雯似乎在和蒲思思比賽一般,第一天他賈瑜敢和蒲思思過夜,第二天晴雯便敢賴在賈瑜的房中,怎么趕也趕不走。
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即便是賈瑜如此血?dú)夥絼偟哪挲g,也要寫下戒色兩字掛在書房里,提醒自己該節(jié)制節(jié)制了。
至于什么夜御百女,這種說法純屬就是放屁,他也不由得感嘆,怪不得歷朝歷代的皇帝都活不長,無論是那些勤政的還是荒淫的。
他將懷中公孫白的書信遞給賈珍,然后笑了笑:“遼東的事,有信了,大哥看看吧?!?br/> 賈珍滿懷期待地打開書信,看了一會,只是看著看著,他的眉頭便緊鎖了起來。
好半響,他才看著賈瑜說道:“瑜弟,你說....”
賈瑜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道:“大哥安心便是,等京城這邊我安排妥當(dāng),便動身遼東,大哥的事,我會辦好的?!?br/> 賈珍這才舒展了眉頭,拍了拍自己的大肚皮,嘴角露出一絲曖昧的笑容。
“那我便等瑜弟的消息了,嘿嘿,今天大哥便帶你見識見識...”
賈瑜知道這是他報(bào)答或者說這是他安撫自己的方式。
不過他對那些女人可沒興趣,于是便笑道:“大哥邀請,小弟怎敢拒絕,只是這族里的事.....”
賈珍瞇了瞇眼睛,瞅著賈瑜,好似要將他看透一般,賈瑜目不斜視,與之對視。
片刻后,賈珍才長嘆一口氣,身上的氣勢仿佛也變了一樣。
“瑜弟,大哥不知你為何如此著急,只是大哥還是要勸你一句,很多事情都要慢慢來,不然必定會玩火自焚,你說對嗎?”
賈瑜心中冷笑,看來一些人已經(jīng)不滿他的所作所為了,只怕是賈璉這些日子已經(jīng)有些動作了,估計(jì)是四房的那幾個混賬玩意來找賈珍告狀了。
不過賈瑜沒有那么多時間了,要做事,必然是要得罪人的,若是連這點(diǎn)壓力都扛不住,那他還不如找個地方好好種田算了。
于是賈瑜搖了搖頭,語氣緩和道:“大哥,并非小弟心急,只是小弟留在京都的時間不多了,若是不抓緊些,到時候怕是什么也做不了了?!?br/> 賈珍微微愣神,有些復(fù)雜地看著賈瑜,他無論如何也理解不了賈瑜是如何的想法,放著好好的京都不呆,偏要跑到那鳥不拉屎的地方,戍守邊關(guān),不過既然賈瑜的話已經(jīng)說到了這個地步,他再拒絕就顯得有些不合規(guī)矩了。
他可以和很多人不講規(guī)矩,譬如賈蓉,譬如尤氏等等,可是對于賈瑜,他還沒有這個資格不講規(guī)矩,既然賈瑜已經(jīng)完成了他的承諾,那么他也不能壞了規(guī)矩。
于是便無奈地?fù)u了搖頭,對賈瑜說道:“大哥怕了你了,明日咱們便召集所有在京的族中子弟,還有各房族老,大哥正式將族長之位交給你?!?br/> 說完,他又呵呵笑道:“大哥是無能,心思不在此道,不過既然瑜弟有此雄心,大哥也就放心了,百年之后,見了老祖宗也還有的說?!?br/> 賈瑜連忙擺了擺手,笑道:“不提這些了,不提這些了,來,大哥不是說讓我見識見識嗎?小弟可是憧憬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