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樓內(nèi),紀(jì)嚴(yán)又拿起了拂塵,恢復(fù)了那個仙風(fēng)道骨的模樣,他笑了笑嘆道:“無量天尊,居士所言之事,我已明了,貧道無異議?!?br/> 賈瑜點了點頭,無奈地看著紀(jì)嚴(yán):“你個老頭,我聽賈蕓說,你每日里居然跑到芙蓉樓內(nèi)給那些士子測吉兇,這幾天賺了不少銀子,怎的,我是少了你銀子使不成,居然跑去重操舊業(yè)?!?br/> 紀(jì)嚴(yán)擺了擺手:“非也非也,此乃溫故而知新,可以為師矣,貧道乃終南山正一教第五十三代傳人,來日功成身退,貧道還要回終南山揚我教威?!?br/> 賈瑜呸了一聲:“正一教在龍虎山,關(guān)你終南山何事,少往臉上貼金?!?br/> 紀(jì)嚴(yán)又揮了揮拂塵,笑道:“無妨無妨,世人愚昧,貧道說在終南山那便在終南山了。”
賈瑜咦了一聲,用一種怪異的眼光看著紀(jì)嚴(yán)。
紀(jì)嚴(yán)哈哈大笑道:“和居士廝混久了,總要學(xué)點東西,子曰:“三人行,必有我?guī)熝伞!北闶谴死??!?br/> 賈瑜一指紀(jì)嚴(yán):“好你個牛鼻子老道,變著法子損我臉皮厚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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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瑜回到榮國府的時候,府內(nèi)的氣氛頗為怪異,下人們連大氣都不敢喘,好像出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一樣。
當(dāng)他回到院中的時候,小丫頭們正竊竊私語,她們聚在一起,眼神之中滿是好奇之色。
賈瑜走到她們面前,問道:“出了何事?!?br/> 這幫小丫頭們跟著晴雯等人照顧賈瑜已經(jīng)有了一段時日,一開始她們是十分害怕的,可是過了一段時間后,她們發(fā)現(xiàn)其實她們的主子其實并沒有傳聞中的那么可怕,反而很好說話,除了整天臭著一張生人勿近的臉以外,其余的還是很好說話的。
有一次一個小丫頭不小心將熱水撒到了他的身上,小丫頭已經(jīng)做好了必死的準(zhǔn)備,她閉著眼跪在地上,可誰曾想,大爺什么也沒說,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無奈地說道:“為何我身邊的丫鬟不是小蟲就是和小蟲一樣的傻丫頭?!?br/> 隨后他便離開了,小丫鬟劫后重生,事后,她卻是如同一個驕傲的孔雀一般,向她身邊的小丫鬟們無比炫耀地說道:“看吧,我潑了大爺一身熱水,我可還活著?!?br/> 從那次以后,小丫鬟們就不怎么害怕賈瑜了。
她們聽見賈瑜地提問,仿佛是抓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機(jī)會一樣,你說一句,我說一句,嘰嘰喳喳地沒完沒了。
聽了一會兒,賈瑜倒是聽明白了,賈政把賈寶玉給揍了,而且揍得還不輕,說是因為金釧兒的事。
賈瑜轉(zhuǎn)頭看向其中一個長得頗有些姿色的小丫鬟問道:“小紅,你爹消息靈通,他有沒有告訴你,金釧兒的事是誰告訴我二叔的?”
小紅思考片刻,這才不確定地說道:“回大爺?shù)脑?,聽我爹說,好像是環(huán)三爺?!?br/> 賈瑜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小紅則有些忐忑不安的看著賈瑜離開背影,自從前段時間,父親林之孝拖了關(guān)系將她送進(jìn)賈瑜的院子里,以求有個好前程,父親便交代她不該問的千萬不要問,不該說的千萬不要說。
可是剛剛賈瑜問她的時候,她卻不敢不說。
賈瑜已經(jīng)回到了房間里,晴雯便替他倒好了一杯茶,賈瑜端起茶輕輕抿了一口。
晴雯十分幽怨地望了他一眼,便準(zhǔn)備往外走,賈瑜一下就將她拉了回來,拍了拍她的臉。
“做爺爺?shù)呐司蜎]有吃醋的道理?!?br/> 晴雯俏臉一紅,又不想被賈瑜看輕了去,嘴硬道:“奴婢沒膽子吃醋。”
“哦。沒膽子吃醋,那就還是吃了咯?”
晴雯被賈瑜僅僅抱住,見實在掙脫不開,又想起這些日子的委屈,眼圈頓時就紅了,委屈道:“爺?shù)男睦锔揪蜎]有婢子,爺回來這么些天,還沒讓婢子伺候過一夜?!?br/> 賈瑜哈哈大笑:“小娘皮,爺?shù)滥闶莻€清心寡欲的,沒想到比爺爺還要急不可耐。”
晴雯說完這話之后就后悔了,她只感覺到無比羞愧,將臉埋在賈瑜胸口,做起了鴕鳥,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別急,今晚爺就好好治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