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里,微風拂面,萬物復蘇,路邊的野草野花就這么雜亂無章地立在土地里,去年的寒風霜雪并沒有將它們趕盡殺絕,到了春日里,它們便又像是如同雨后春筍的紛紛冒了出來。
出了西府,他便帶著兩個手下朝東府行去,至于皇帝所說的三月禁足令,他是不會在意的,不僅是他,就連李必或者說其他人也都不會在意,這是朝廷里的潛規(guī)則,禁足等同于放屁。
這也算是李必對于他的一種保護,若是朝廷里頭,有文武大臣被皇帝罰禁足,那也基本上說明了皇帝對于此事的一個態(tài)度,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來到寧國府,這一次他是來感謝賈珍的,前幾日在族會上,賈珍很給他面子,至少他沒有在賈政的事情上發(fā)表任何看法,這就是對他最大的支持。
賈家一門雙公,寧國府的主事人,前族長,賈珍的意見其實是很重要的,若是他不同意處置賈政,那么還真的有些麻煩,倒不是說賈珍不同意,他就動不了賈政,只是到時候只怕又要費一番功夫。
所以賈珍能夠不偏不倚,賈瑜還是很感激的,至于寧國府的那些破事,賈瑜倒是不在乎了,賈珍無論如何亂搞,那也只是在府內亂搞。
至于秦可卿的身份,他也不打算去深究了,原因無他,對他沒有任何利益的事,他沒功夫去做,就算她是龍子龍孫,賈瑜也覺得無所謂,反正他也沒有長久在老李家手下當狗的打算,秦可卿的身份就算是在珍貴,對于他來說也只不過是個婦人罷了,若寧國府真的因為這個女人被滅了的話,那賈珍命里合該有此一劫,若真到了那個時候,他還沒有闖蕩出一片天地,依舊需要依靠一門雙公來撐臉面,那就別說什么爭奪天下了,再說可就是個打笑話了。
賈瑜見寧國府中門大開,賈珍一個人笑呵呵地便迎了上來。
賈瑜拱了拱手笑道:“大哥,你這見外了不是,讓蓉哥兒出來接我便是,巴巴地自己跑來,這要是不知道還以為咱們兄弟兩的感情貌合神離,不該啊,哈哈哈哈哈不該啊?!?br/> 賈珍也是哈哈一笑:“我若是不來接你,你又該說,這賈珍好大的臉頭,狗日的,老子跑來寧國府是給他面子,居然派來這么個上不得臺面的,這不是臊老子的臉嗎?”
賈瑜一指寧國府:“大哥多慮了,走,今日我可是來喝你府上的好酒的,不醉不歸,不醉不歸?!?br/> 說道這里,賈瑜又露出了一個曖昧的表情,笑道:“聽說大哥府里新來了一批揚州瘦馬,弟弟可是羨慕得緊啊?!?br/> 賈珍親切地摟著賈瑜的肩膀,爽朗一笑:“就知道瑜弟乃是同道之人,哥哥我特意給你留了幾個,都是好貨色,今晚可不能走了,要是消受不了的,就帶回家去?!?br/>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來到府里,賈瑜卻是隨意問道:“大哥哥,這遼東的東西賣的如何?”
說到這個,賈珍也是興致盎然,他笑道:“說起這個,哥哥還真是不服弟弟不行,你去了一趟遼東,便給哥哥帶了一條源源不斷的財路,去年大雪,城外的莊子都遭了災,收成那是大減,唉,哥哥也是為此焦心啊,不過自從遼東的貨到了以后,這才不到一月,你猜猜哥哥賺了多少?!?br/> 賈瑜笑而不語。
賈珍伸出五根手指,也是笑著看向賈瑜。
只不過兩人都很是默契地去提分成之事,這便是他給賈珍的報答,賈珍顯然也領悟到了,于是臉上的笑意更甚,心中大呼賈瑜懂事。
賈珍領著賈瑜來到一個十分奢華的屋子里,這里上次賈瑜來過,似乎就是賈珍專門待客的地方,賈瑜直接落座,也不客氣,拿起桌上的酒杯便咕嚕咕嚕大口喝了起來。
賈珍見此也很是滿意,于是拍了拍手,從那珠簾之后便走出來一批身姿曼妙,衣著火熱的歌女,她們載歌載舞,熱情似火,不時有人走到賈瑜身邊,這個親一口,那個貼一下,場面頓時便活絡了起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賈珍便開始有些醉意,他毫不在意賈瑜在場手上功夫便開始了,賈珍懷里的女人也是媚眼如絲,賈瑜禁閉雙目,心中卻是頗為不屑,他現(xiàn)在極為惡心這等沒有情欲的歡好,是以任憑陪坐在他身邊的少女如何言語,他也只是逢場作戲,身體也老實得很,半點想要上手的意思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