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政一聲令下,運(yùn)輸隊開始拉著十臺蒸汽動力金屬加工機(jī)床返回兵工廠,霍火負(fù)責(zé)押車,霍政則是獨(dú)自一人前往北平城,打聽唐家近日情況。
來到北平城后,天色已經(jīng)漸漸暗了下來。
霍政進(jìn)了一家酒樓,酒樓很火,吃飯人的很多,幾乎每一個桌位都坐滿了人,霍政找到一個沒人坐的桌位,屁股剛剛坐下去,店小二就殷勤的走了過來,笑著問道:“請問這位爺,需要點(diǎn)什么?”
“把你店里招牌菜端上來,另外爺問你一件事,知道唐氏草藥鋪嗎?”霍政望著店小二問道。
店小二稍微沉思一會,沉思過后,便開口道:“爺問的唐氏草藥鋪,是西街那家嗎?”
“對!”霍政點(diǎn)了點(diǎn)頭。
“最近小的聽過幾個客人提起過唐氏草藥鋪,小的也耳濡目染,知道不少,只是....”說到這里,店小二沒有繼續(xù)說下去,笑瞇瞇的看著霍政。
霍政見狀,便從懷中掏出一枚文錢,扔在桌子上。
店小二手疾眼快,立馬收起桌子上的一文錢,然后開口道:“靈芝堂的少東家張余看上了唐氏草藥鋪東家唐海的女兒,派人去唐家提親!”
“這張余是什么人?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王八犢子,仗著家勢在北平為非作歹,對于這種人,唐海豈會把女兒嫁給他?”
“所以唐海拒絕了張余提親,但張余向來是睚眥必報,不達(dá)目標(biāo)誓不罷休的主,他先是讓靈芝堂與唐氏草藥鋪簽訂一百兩白銀的草藥大訂單!”
“后是污蔑唐氏草藥鋪提供給靈芝堂的草藥是假草藥,要讓唐氏草藥鋪按照契約規(guī)定,賠付靈芝堂千倍違約金,也就是十萬兩白銀!”
“十萬兩白銀啊,整個北平,乃至整個大明朝,除了朝廷,還有誰能夠拿出來?唐海當(dāng)然拿不出來,拿不出來怎么辦?張余就告訴王海,只要唐海愿意把女兒嫁給他,這筆違約金就一筆勾銷!”
“唐氏草藥鋪惹上這位主,也是倒了血霉,唐海有個漂亮女兒,也是紅顏禍水啊!”店小二將自己知道的情況全都告訴了霍政,最后還感嘆一下。
霍政聽完這一番話,總算明白唐家碰到什么事了。
“唐海為什么不報官呢?這不是明顯的訛詐嗎?”霍政頗為不解的問道。
“哈哈!”店小二不屑的笑了笑,“唐海當(dāng)然報官了,可報官有什么用?官府表面是接了這樁案子,可實際上根本沒有審理這件案子,所以報官等于沒報!”
霍政皺下眉頭,神色略顯凝重道:“官府為何不審理這樁案子?”
店小二露出一副你很天真的表情,“張余有個叔叔,叫張昺,乃是當(dāng)朝的兵部尚書,皇太孫身邊的紅人,爺你自己說,張余背后站著這么一尊大神,北平府衙敢管嗎?”
“還有就是,雖然這件事的事實,是張余訛詐唐海,可唐海并沒有證據(jù)證明張余是訛詐他,也沒有證據(jù)證明他沒有拿假草藥糊弄靈芝堂,反而靈芝堂有足夠的證據(jù)證明,唐海拿假草藥交貨!”
“這件案子別說在北平府了,就算是告御狀,皇上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