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壑閃身避開滾燙的雞湯,握緊雙拳。
劉先芳絲毫沒把陳安壑放在眼里,拍著自己的臉頰,冷笑說道,“有種就朝這里來呀,老娘倒想看看,紫瑩是會護著你這個窩囊廢,還是會護著她親媽。”
趙恒峰對陳安壑恩重如山,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動手打劉先芳。
更何況,這個生日本就讓趙紫瑩憋了一肚子氣,如果他再對劉先芳做了不理智的事情,劉先芳一定會抓住機會各種鬧,甚至以死相逼,讓趙紫瑩跟陳安壑離婚。
陳安壑不得不強著怒火,緩緩松開了拳頭。
“窩囊廢,我呸。”
劉先芳氣呼呼的坐回沙發(fā),罵罵咧咧的看著肥皂劇,直到晚十點半。
晚十一點辦,趙紫瑩終于回家了,臉頰紅撲撲的,身形也微微有些搖晃,顯然喝了不少酒。
陳安壑趕緊站起身來,想要扶住趙紫瑩,可趙紫瑩卻閃身躲開了陳安壑,大步走回臥室,重重關上了房門。
陳安壑搖了搖頭,浮上一抹淡淡的苦笑。
明天又是趙家的季度分紅日,還有更大的侮辱在等著他。
……
吃過早餐后,一家三口匆匆趕往趙老爺子家,她們抵達時,趙家直系已全部落座。
趙老爺子尚未出席,主位自然空置。
主位下手邊坐著次子趙恒宇,然后依次是三子趙恒斌、四子趙恒才、再往下,依次是長孫趙宏漢、次孫趙宏飛,以及次孫女趙紫虞,但趙紫虞坐的位置,本來是趙紫虞的坐席。
大家族規(guī)矩多,趙紫虞不可能無緣無故坐在趙紫瑩的位置上,其中必有變故。
趙紫瑩微微皺了皺眉,但她還是緊挨著趙紫虞坐了下來。
劉先芳和陳安壑不是趙家直系,也沒有在趙氏集團任職,只能坐在墻邊的椅子上旁聽。
墻邊,二兒媳孫引弟、三兒媳李玉卿、四兒媳周美蕓聚在一起,擺明姿態(tài)將劉先芳和陳安壑排斥在外。
簡單寒暄幾句后,趙恒宇就微笑說道,“紫瑩,我知道紫虞坐你的位置讓你心里不舒服,但紫虞已經(jīng)升任人事部經(jīng)理了,你還只是商務部部門主管,她理當坐在那個位置,希望你能理解。”
果然如此!
趙紫瑩忍不住無聲嘆了口氣。
截止昨天下班為止,她都沒有聽到趙紫虞升職的消息,很明顯,一定是趙恒才和趙恒宇達成了某種協(xié)議,趙紫虞才會突然升職。
雖然明知這里面有貓膩,但公司大權早就被趙恒宇等人牢牢掌控,趙紫瑩也只能無奈說道,“我服從公司安排。”
“那就好。”趙恒宇虛偽說道,“大家都是趙家后人,紫瑩,你盡管放心,只要你好好干,公司絕對不會虧待你。”
“謝謝二叔。”趙紫瑩無聲嘆了口氣,說道。
家族企業(yè)就是一個小朝廷,誰都想踩死對手,獨掌大權,長房弱勢,他們自然要趁機打壓,絕對不會讓她們重新得勢。
她干的越好,他們就會打壓得越厲害,會用各種理由抹殺她的成績,絕對不會讓她太過優(yōu)秀,讓爺爺對她刮目相看。
又說了幾句官后,趙恒宇就打開電腦,將營業(yè)報表播放到了投影儀上。
二季度,趙氏集團的營業(yè)收入七千二百六十萬,純利益一千二百萬,扣除企業(yè)發(fā)展提留款和風控基金,合計分紅三百六十萬。
其中,趙老爺子占股百分之七十,趙家四子各占百分之五,兩孫和兩孫女分都只有百分之二點五的股份。
老爺子的錢向來都是直接打到他的賬戶上,其余人則是現(xiàn)金發(fā)放,以刺激大家的工作激情。
趙恒宇打開密碼箱,拿出七個大紙包,對著名字將紙包逐一發(fā)給趙家直系人員。
拿到分紅,年輕一代都急不可耐的打開了紅包。
趙紫瑩又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