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du倒抽口冷氣,不敢置信地看著袁帥。
"她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參與過她人生中每一個階段,而你只有六年,你了解的是juno,而不是她,你給不了她幸福。只有我知道她想要什么,只有我才能給她想要的東西。"
"你可以?如果你可以,那么為什么她會和jay,就是尹哲在一起?為什么她會來mh?"du冷笑道,"你這么說我就能理解了,她和你在一起可不是迷戀,根本是種習(xí)慣。"
"放屁。"袁帥覺得一股熱流沖向頭頂,想也沒想就一拳揮了過去。
du不躲不閃,生生接下這一拳,嘴唇立刻腫了起來。他更加不屑地挑釁道:"說中了,對不對?你也是這么想的吧?"
袁帥的拳頭重重砸在du身旁的松樹上,強壓住怒火,轉(zhuǎn)身離開。
du抹去自己嘴邊的血沫,對著他的背影說:"你這拳我記下了。"
江君換好了衣服正躺在床上看電視,見袁帥進來,立刻撒嬌地跳起來抱著他晃:"去哪兒了?那么久,還以為你被變態(tài)護士拐走了。"
袁帥勉強笑笑:"我自己辦的手續(xù),太麻煩了"
"怎么了?"江君察覺不對,想拉他的手卻驚訝地摸到了繃帶,"你的手怎么了?"
"沒事,撞了一下。"
江君硬是拉住,小心捧住他的右手仔細看:"撞了一下還要打石膏?你騙誰呢?"
"真沒關(guān)系,就是手指頭折了兩根。"
江君瞇起眼睛:"你們打架了?"
"是啊,我手都打骨折了。"袁帥沒好氣地一屁股坐在床上。
"他敢打你?我報警。"江君抄起一旁的電話就要撥,被袁帥阻止:"你怎么就不說是我打他打成骨折的?。?
"廢話,你要是打他打成骨折,那du不是半條命都沒了?外面早鬧翻了。再說了,du以前大學(xué)的時候是拳擊社的。"
袁帥苦笑:"好了好了,真不是他干的。回家吧,我現(xiàn)在可是殘疾啊,石膏至少要打一個星期,你得給我洗澡。"
回家的路上是江君開車,她謹慎地放慢車速,盡量繞過路上的坑凹。袁帥舉著包成一團的右手細細欣賞:"哎,現(xiàn)在技術(shù)就是先進。你記得不,以前我打籃球大拇指戳折了,打了半條胳膊的石膏。"他嘖嘖感嘆道,"真是的,當(dāng)初要有這種高分子石膏,我還能發(fā)育得更好。"
江君斜了他一眼:"你自己發(fā)育不良怪人石膏干嗎?"
"廢話,那么重的一個家伙墜著我的小細脖子,我能發(fā)育好嗎?沒準(zhǔn)我能長到一米九幾,被這么一弄,得,成一米八了。"
"貧吧你就。"江君心中有氣,懶得理他,徑自把車停進菜市場。
"到這兒干嗎來?"袁帥疑惑地環(huán)顧四周。
"把你當(dāng)豬賣了,你好好看車。"江君下車獨自走進去。
正是下班時分,菜市場里亂糟糟的,濃濃的血腥氣混著禽類的味道。剛走了沒兩步,袁帥便跟了上來緊緊貼在她右邊,不滿地責(zé)備道:"要買什么去超市好了,來這兒干嗎?"他小心地用左手護住她。江君沒說話,只是盡快找了個賣活禽的小販,選了只乳鴿。賣鴿子的大嬸麻利地收拾起鴿子:"姑娘啊,做湯用吧?我給你剁開。"
"謝謝您啊。"
"小伙子你這是骨折了吧?年紀輕也要好好調(diào)理啊,這鴿子湯對骨折最好了。"
"您也知道啊。"
"這骨折啊不能一開始就喝大骨頭湯,要先活血,一看這姑娘就是懂的人,買三七了沒有啊?"
"嗯,沒呢,一會兒就去,效果好嗎?"
"當(dāng)然好,我跟你說啊,小姑娘,你讓他連喝一個星期,保證比一般人好得快。"
"那我這星期都在您這兒買鴿子啦,您可幫我選好的啊。"
"你看你說的,我在紅橋那么多年了,就靠回頭客。"
袁帥在旁邊聽了半天方才碰碰江君,小聲在她耳側(cè)說:"敢情你就是大長今啊。"
"哎呀,你們小兩口長得都這么好。"
袁帥樂得插嘴道:"您怎么知道我們是兩口子?"
"有夫妻相啊,一看就是,找您錢。"
"不用了不用了。"袁帥笑著擺擺手,"您明天幫我選只肥的,漂亮點的。"
"神經(jīng)病。"江君拉著他就走。
出了菜場,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的車子被人劃了,寶藍色的車身深深地刻著兩道銀色劃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