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君有些郁悶:"我就是犧牲品,好幾個人說,看完那本書,雖然知道不是那么回事,但還是有種想掐死我的沖動,更叫我不要回港,否則會被師奶和衛(wèi)道者拉去游街潑硫酸。"
"她在美國讀書時學的是傳媒,回來又在港大讀了個中文碩士,最擅長的就是文字殺人。"
"本來還想買一本在飛機上看呢,但還是算了吧,我可不想中途劫機回港找她拼命。"
"你是怕被某個人看到,跟你算賬吧?"
江君被戳破了心事,訕訕地把話題轉(zhuǎn)到尹哲的問題上。她來香港前就正式跟du提出讓尹哲轉(zhuǎn)職,她可以接受與前男友共事,但不能容忍一個揪著住往事念念不忘的人做她的助手。其實尹哲的能力足以獨立承擔一個團隊,跟著她也著實委屈。
du一副愛莫能助的調(diào)調(diào):"jay不同意,他希望繼續(xù)做你的助手,而且目前北京那邊你也需要人幫你。"
"我看你是要他監(jiān)視我吧?"
"監(jiān)視你?他是你的內(nèi)應還差不多,在你們面前我是外人。"
"閉嘴吧,反正我不要他做我的助手。"江君的倔脾氣上來了,"我希望能有個輕松和諧的工作氣氛,但他不行。"
du推脫道:"你自己跟他說吧,我插在中間很難做。"
江君有些惱火:"如果他不是你弟弟,按常理我該強制命令他轉(zhuǎn)崗,或者直接fire掉他。別逼我那么干,到時候你更難堪。"
"他該不是又舊事重提了吧?真是個死心眼。"
"反正我不能留他。"
"好吧,我再跟他談談。但希望你能更理智些,他是個不錯的幫手,有他在你會輕松很多。"du似真似假地感嘆,"愛情的力量可真?zhèn)ゴ?,連我們一向公私分明的juno都能被沖昏頭。"
"跟這個無關(guān),你是知道我這人的,合則聚,不合則散,能干的人多的是,沒必給自己找罪受。"
"知道了,你什么時候去北京?"
"明天。"
du有些驚訝:"那么快?"
"事情都安排好了,留下干嗎?等你轟我?。?江君笑道,"您不是交代了嗎,北京一定要守住。"
du哼了聲:"幫我干活是假,急著參加gt北京分公司成立酒會是真。"
江君有點不好意思,"干嗎說得那么直接。"
"juno,你準備以什么樣的身份出席酒會?嘉賓還是家屬??"
江君說:"我覺得這個場合下,站在你身邊以mh北京辦代表的身份出席比挽著競爭對手的胳膊做個小女人更適合我。"
du眼睛一亮:"真的?"
"真的,我們本來就是這么打算的。不過那之后他會和別人正式介紹我是他太太,這個事情瞞不住,北京那幫人都在揣測我們的關(guān)系。"
"你們真的注冊了?"
江君點點頭。
"既然這樣,hr那邊你要通知一下,更新資料,另外你的保險什么的都讓他們趕緊幫你改,省得耽誤事情。"
"知道了,前一段太忙,我回去先把戶籍上的資料更新,再辦這邊手續(xù)。"江君說得坦然,"改天補請你喝喜酒。"
"好,我等著。"du說這話時臉上一絲笑意都沒有。
晚上,美國總部的高層請吃飯,不少亞太區(qū)的大佬出席作陪,其中不乏其他派系的勢力。江君和du謹慎赴宴,小心應對,一頓飯吃得刀光劍影,火星四濺。
好不容易才送走了各路神仙,du叫來車子送江君回家。他在席間幫江君擋了不少酒,上車便靠在椅背上閉目養(yǎng)神。車子開到公寓門口,江君見du入定般閉著眼,呼吸平穩(wěn),以為他睡著了,躡手躡腳地下車離開。關(guān)上車門的剎那,她聽見du說:"我后悔了。"
"什么?"江君疑惑地看著他。
du睜開眼睛笑起來,從另一側(cè)開門下車,隔著車子與江君對望:"我很后悔,如果我請你留下,你肯嗎?"
"du,你知道我的答案。"
"那么陪我坐一會兒,安慰下我受傷的心靈和自尊心總可以吧。"du繞過車子,走到公寓門口的臺階上坐下,見江君還僵在那兒,便拍拍身旁的地面,"就坐一會兒,過來吧,你是個善良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