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明不知道他母親的想法,他只是用警惕的眼神看了唐宋一眼,而后才看向安瑾,溫和地笑道:“小謹,你誤會了,媽她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今天咱們家有這么重要的事情要辦,實在不適宜招待客人,不如……”
“是我讓唐宋來的?!?br/> 安瑾直接打斷了鄭家明的話,瘸著一只腿一點兒點兒走到了唐宋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面上還時不時做出一副很痛的樣子。
“疼的話就坐好,不要亂動?!碧扑蔚恼Z氣很生硬,但是安瑾卻還是能從中聽出來對自己的關心。
“哦?!惫怨缘貞艘宦?,并奉上了一抹燦爛的笑意,并將眸中那抹狡黠完美隱藏。
果然苦肉計是有用的,讓你剛剛對我那么冷,現(xiàn)在心疼了吧?
借著坐下的機會,安瑾果斷掩藏起嘴角那抹竊喜的偷笑,絕對不能讓唐宋發(fā)現(xiàn)她是故意的,萬一又氣跑了,以她現(xiàn)在這腿腳,要怎么追?
“小謹,一會兒瞿律師就要公布遺囑的內(nèi)容了,唐五爺畢竟是外人,是不是不太方便?”
鄭家明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安瑾怎么突然跟唐宋這么親近了?她以前不是最討厭唐宋的嗎?
安瑾微微蹙眉,從前鄭家明也是這樣,總是有意無意在她面前提起唐宋的不好,讓她在不知不覺間越來越討厭唐宋,現(xiàn)在,他這又是想來挑撥離間了?
“唐宋與我爸爸的關心很近,我爸爸幾乎將他當作半個兒子來看待,臨終前更是囑咐過,讓他多幫襯著我點兒,他怎么就是外人了?現(xiàn)在我們還沒結婚,你和你媽媽只是借住在我家,這么一對比,你們倒更像外人吧?若是你們覺得這里呆著不順心,大可以離開,反正遺囑的事兒也與你們無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