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亮,蕭家村的村民都早早起床,開始忙碌起來。
嘎吱!
蕭天雄從家中走出,望著熟悉的村子,目中有著一絲悲涼。
“唉,也許要不了多久,蕭家村就要成為歷史了吧?!笔捥煨弁煜さ拇遄樱p聲嘆息道。
“不過,只要蕭葉能活下來,我也能坦然面對那些死去的先祖了?!笔捥煨勰樕细‖F(xiàn)滿足的笑容。
“村長,不好了!”此時,蕭陽如同一陣旋風跑了過來,臉上神情慌亂。
蕭天雄心中咯噔一跳,連忙道:“怎么了?”
蕭陽取出兩個瓷瓶,一本書籍,還有一封信,全部遞給了蕭天雄。
“葉兒孤身一人,去殺血狼了?!笔掙柭曇纛澏兜恼f道。
什么!
蕭天雄面色大變,連忙看向手中的信。
“爹,村長,當你們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估計已經(jīng)到了牛角山了。請原諒葉兒的自作主張,因為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村子覆滅,所以今日血狼必死?!?br/>
“我留下的兩種丹藥和一本兩品戰(zhàn)技,足夠讓村子強盛起來了?!?br/>
看完整封信,蕭天雄臉上的肌肉微微震顫著,整個胸膛仿佛風箱一樣劇烈起伏著。
“后天丹,玉靈丹,兩品戰(zhàn)技……”蕭天眼眶一瞬間紅了。
這兩種丹藥和戰(zhàn)技,對于蕭家村來說,絕對算得上至寶了,可此刻蕭天雄一點都激動不起來。
因為這很可能,是他們蕭家村第一天才,留下的遺物了。
如果可以,他寧愿不要丹藥,不要兩品戰(zhàn)技,他只要蕭葉能活下來。
“葉兒,你為我們蕭家村,付出的太多了,村子愧對你??!”蕭天雄仰頭悲憤大吼,情緒劇烈波動著。
無論是一個多月前,那個少年為了保全村民的性命,選擇三拜謝恩,脫離蕭家村,還是現(xiàn)在孤身一人去對付血狼,都讓蕭天雄一陣心痛。
反觀蕭家村,卻沒有給蕭葉提供實質(zhì)性的幫助,蕭葉有如今的修為,都是自己苦修所得的。
“村長,葉兒此去兇多吉少,我這個做爹必須和他并肩殺敵?!贝藭r,蕭陽反常的平靜下來,然后毅然轉(zhuǎn)身,大步朝著村外走去。
他的長發(fā)肆意飄散,背影充滿了灑脫。
“蕭陽,給我站??!”蕭天雄須發(fā)皆張,大喝道。
“村長,如果你想勸阻我,那就不必了?!笔掙柲_步未停,淡淡的說道。
“哼!”蕭天雄冷哼,身如利箭的竄出,“蕭葉這個小家伙都有這種膽色,我這把老骨頭豈能落后!”
“通知吳老頭和石老頭,今日,我們要和血狼幫決一死戰(zhàn)!”蕭天雄雙目如電,下定了決心。
……
牛角山距離青陽鎮(zhèn),有著數(shù)十里的山路,蕭葉身披喪服,風云電掣的趕向牛角山。
“我現(xiàn)在對付血狼,沒有十分的把握?!笔捜~眸光閃動,“但是為了村子,我必須殺了他!”
血狼即將突破到先天境帶來的壓力,再加上他不想暴露武道真意與炎刀之秘,所以只能鋌而走險,孤身一人面對血狼幫。
蕭家村是他的家,有他的爹娘,他不容許任何人傷害他的家人!
很快,蕭葉便已經(jīng)來到牛角山的山腳下。
他仰頭望著那略顯森然的山峰,然后背負炎刀走向山道,開始攀登,白色的喪服隨風舞動,充滿了決然之感。
“光子他們下山去找那些泥腿子的麻煩,也不知道那些孬種,是不是還是緊閉村門,不敢出來。”在半山腰的一座樓臺中,兩位血狼幫成員聊著天。
“哈哈,那是當然。有我們大當家在,他們只能當縮頭烏龜。”另一位光頭男子滿臉嘲諷道,“上次我跟著光子他們下山湊熱鬧,指著蕭天雄那老家伙的鼻子,大罵了半個時辰?!?br/>
“結(jié)果呢,他連屁都不敢放一個,真是痛快??!”光頭男子仰頭大笑起來。
他才不過煉體九重的實力,在血狼幫中的地位很低,他只要一想到,自己能大罵后天境九重的高手,心中便一陣興奮。
這無疑是他這輩子最為自豪的一件事。
“唉,真是羨慕你啊,不知道我什么時候,也能指著蕭天雄的鼻子大罵。”先前那人滿臉羨慕道。
“等光子他們回來,我去問問,看他們下次下山,能不能把你帶上,讓你也過過癮?!惫忸^男子隨意的說道。
“那就多謝光頭大哥了?!毕惹澳侨肆⒖谭畛衅饋?。
光頭男子不由得飄飄然起來。
突然,一道寒光在樓臺中綻放,飛快掠過光頭男子的脖頸,鮮血迸射而出,一顆頭顱沖天而起,臉上還猶帶著得意的笑容。
剩下那人被突然的變故給驚呆了,鮮血噴灑了一身。
此時樓臺之中,出現(xiàn)了一位身穿喪服的少年,手持一把造型霸氣與古樸的戰(zhàn)刀,正冷漠的望著他。
“蕭……蕭葉!”那人滿臉驚恐,正準備大叫。
咻!
但他還沒有喊出口,就被蕭葉一刀砍翻在地。
解決了這兩人,蕭葉單手持著炎刀,一步步沿著山道,向著主峰邁步走去,白色的喪服獵獵而動。
蕭葉沒有選擇隱藏身形,肆無忌憚的走在山道上。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