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模糊的聲音,在喊一個名字,先開始很遙遠(yuǎn)很細(xì)小,漸漸的越來越近,我看不見人,只覺得眼前很亮,有光在晃,我好累,不我好痛,頭好痛……
“他醒了,快去叫醫(yī)生……”是個年輕的女護(hù)士,她激動的叫著。
緊接著一個女人出現(xiàn)在我眼前,這是一個很漂亮的少婦。
她問我“還好嗎?”
不說不要緊,傷口的疼痛感立刻刺激到我的大腦,哇,那是真的疼,像被火炙烤過一樣。
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我的左手和右腿都打著石膏裹著繃帶一動就鉆心的疼,右手和左腿還好,能動,就是很酸痛?!拔疫@是怎么了?”
少婦貼近我,用溫柔又憐愛的眼神看著我,眼里淚光翻動“老公,你還認(rèn)得我嗎?”
我仔細(xì)的觀察著她,一雙水汪汪的明眸,嬌俏的鼻子,紅紅的嘴唇,又長又直的秀發(fā)從一邊肩膀如瀑布般的垂下,把皮膚映襯得分外白皙。
真是一個難得的美人,她剛才叫我“老公”?可我真的一丁點的印象都沒有,我叫不出她的名字。
我沒有說話,只是盯著她的眼睛輕輕的搖了搖頭。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我毫無準(zhǔn)備,甚至,我連我自己是誰都想不起來了。
接著又進(jìn)來三個人,兩個警察和一個穿西裝帶黑框眼鏡的年輕人。年輕人一進(jìn)來就快步走到我的身邊弓著腰很有禮貌的說“姬總,您醒了,有哪不舒服嗎?”
雖然我不記得他是誰,只是回了句“我全身都好痛,頭也好痛?!?br/> 眼鏡又禮貌的說“您別急,好好休息,我馬上去叫醫(yī)生來?!闭f完就出了病房。
床尾那頭的警察瞧準(zhǔn)了說話的空擋開口了“姬先生你好,我們是刑偵大隊的警官?!?br/> 說著就向我出示了他們的警官證,“我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希望你能給我們提供一些線索?!?br/> 我被動的點點頭,高個子翻開一個文件夾“你叫姬誕對吧?”
這第一個問題差點讓我噴了出來,我竟然叫“姬誕”,我沒有任何的印象,在這種時候要是你們硬要給我按個名字叫“史誕”那我也只能認(rèn)呀,誰叫我什么都不記得了呢。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說“我記不起來了,如果你們核對過我的身份那就應(yīng)該是吧。”
高個子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眼他的胖同事,接著問“7月4號,晚上11點40你太太報案說你被綁架了,你還記得綁你的人是誰嗎?”
我一聽,才覺得這事復(fù)雜了,先開始我以為自己是出車禍了,沒想到是被綁架了。
我連忙問“今天是幾號?”
胖警察說“26號?!?br/> 我頓時就來氣了,心想被綁了22天,你們才找到我,要是被撕票了怎么辦?
我沒好氣的說“我不記得了,你們用了22天,都沒查出是誰干的嗎?”
胖警察撲了一句差點沒把我給直接氣上西天“今天是……9月26號。”
說真的,我是真不想再和這兩個人說半個字,但我有一個問題,我一定要問問他們“那你們是怎么找到我的呢?”
警察沒說話,我太太說話了“今天凌晨有一輛藏a牌照的車,在醫(yī)院門口放下了一個大紙箱堵在門口,你就躺在里面?!?br/> 嘿呦,這真神了,難不成我失蹤這段時間是被綁匪從成都帶到西藏旅游去了。是說你們找不到我呢,敢情好我還是被綁匪送回來的。
我是越想越?jīng)]頭緒,越想越怪異,突然我太太說“當(dāng)時箱子一打開你手里還攥著張紙條,上面寫著‘他出來了。’”
我哦了一聲,沒再說話。
高個警察又問:“姬太太,姬先生被綁架這段時間,綁匪除了第一次聯(lián)系你提出過要求外,還有提出過其他要求嗎?”
我對這個問題來了興趣,我倒是很想知道自己究竟能值多少錢。我太太說“他們要我交出0號坑里的東西就能放了我先生,其他要求沒有提過?!?br/> “0號坑?哪里的0號坑?”胖警察問。
“他們說是三星堆0號坑?!蔽姨卮鸬?。
“那你把東西給他們了嗎?”高個子又問。
“沒有呀,我從來都沒聽說過三星堆有什么0號坑,怎么給呀。”我太太情緒有點激動的回答到。
聽到這我失落了,我竟然不值錢。但我又快速的思索著這個0號坑里究竟有什么東西,比要錢都重要,可我對它仍然沒有一點記憶。
不過我很慶幸,我還活著。
不多時醫(yī)生進(jìn)來了,先是看了看監(jiān)護(hù)儀又摸了摸我的腦門,再看了看液體,淡定問我“這是幾?”他比了一個2,還在我臉前左右晃動。
我在想你才2呢,兩個眼珠子都要打結(jié)了,隨口一答“2”!
他見我意識和視力都沒問題,就對我身邊的人說“病人才蘇醒,需要休息,只能留下一個家屬陪護(hù),其他人都出去吧?!闭f完就轉(zhuǎn)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