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哲端坐在有些幽暗的醫(yī)館內(nèi),雙手拄著下巴,仔細的沉思著,應該如何進行反擊。
思慮間,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現(xiàn)在的媒體記者應該都被張一白所主導了,甚至可以說完全被張一白操控著。
不能夠由著他繼續(xù)下去,自己也需要利用媒體之口進行反擊。
他沒有張一白的勢力,沒有辦法聯(lián)系到那么多的媒體和他們建立關(guān)系,可是自己也有一個認識的人,而且還是幫助過自己的人。
這人就是張允兒,通過她先前的舉動可以看出張允兒在圈子內(nèi)還是有著一定名氣,不然一篇文章不可能引發(fā)那么大的效用。
想到這些,徐哲立即在抽屜里翻動著,記得張允兒第二次來采訪的時候留給他一張名片。
翻動了一會,終于找到了這張名片,立即去撥通了名片上的電話號碼。
“喂,你好,請問你是哪位?”
電話里傳來張允兒動聽的聲音,顯得很有禮貌。
“你好,我是徐哲,就是那個醫(yī)館的大夫!”
張允兒每天都在跑新聞,所以肯定很忙碌,徐哲還特意的強調(diào)了一句,也是擔心她將自己給忘了。
好在張允兒對他印象深刻,立即就想了起來,客套的寒暄了兩句。
“怎么的,要感謝我請我吃飯??!”
張允兒握著電話,故意的打趣說道。
她的確是給徐哲幫了大忙,說起來請吃飯也是應該的,可是徐哲不太懂人情世故,到現(xiàn)在還真沒有主動提出過。
“不是的!”徐哲也不會轉(zhuǎn)彎抹角,然后繼續(xù)開口:“我醫(yī)院今天來了很多媒體記者!”
徐哲在電話里將剛剛的事情詳細的敘述了一遍,張允兒越聽眉頭也皺的越緊,一下子能夠調(diào)動這么多媒體記者可不是尋常人能夠做到的。
她的敏銳性告訴自己,這里面的事情恐怕沒有那么簡單,準備打聽一下詳細的事情再給徐哲回電話。
徐哲的醫(yī)術(shù)如何她是清楚的,這樣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庸醫(yī),而且是少見的醫(yī)生楷模,待人熱情、醫(yī)術(shù)精湛,絕對不能這么被媒體給毀掉。
她作為一名媒體人深知媒體的影響力,若是任由事情發(fā)酵下去,徐哲的醫(yī)館肯定無法繼續(xù)經(jīng)營下去。
徐哲掛斷電話后,在一旁耐心等待著。
大約十幾分鐘后,電話響了起來,張允兒給他打回了電話。
“事情我已經(jīng)詳細了解過了,市內(nèi)的各大媒體報社幾乎都出動了,一經(jīng)刊登,你的事情肯定會成為市內(nèi)的熱點事情。我們都市生活報這邊的報道,我可以幫你攔下。但是其余媒體的,我只能夠盡量試試,能夠幫多少幫多少!”
張允兒相當義氣,毫無保留的相信徐哲。這個結(jié)果,徐哲都沒有想到。
張允兒是媒體人,徐哲本想詢問她看看有什么應對之法,她這么做絕對算是幫了大忙了,至少可以減少一些報道的影響力。
“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我可聽說,這次的事情是有人牽頭的,而且這人背景深厚,沒有人愿意得罪,所以才順著他想法而做的!”
張允兒既然問了出來,徐哲也沒有隱瞞將張一白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順帶也說了下他為什么如此針對自己。
“紅顏禍水啊!”
張允兒的感嘆倒是和徐哲想到了一塊,不過徐哲心里卻在嘀咕,其實你也是紅顏。
只是這話只能夠在心里說,不敢對張允兒說出聲,不然她可能一氣之下撒手不管了。
徐哲聽師傅說過,女人都是小心眼,是最不可得罪的。
“這個事情有些難辦,主要是你先前的新聞會因為這次的事情被再次挖出。我會盡量爭取幫你寫些正面報道,以我媒體人的身份寫一篇專題報道,比較有說服力?!?br/> “但是你無證行醫(yī)這點也是事實,你的行醫(yī)資格證明必須盡快辦妥,不然誰也幫不了你!”
這個事情還是比較重要的,徐哲心里也清楚。證明資料他已經(jīng)遞交上去了,很快就應該會審批下來,這個事情倒不需太擔心。
兩個人電話里又商議了一番具體的宣傳細節(jié),一直談了大約有半個多小時才掛斷了電話。
明天,不知道會是一個怎樣的局面!
張允兒雖然答應幫忙,徐哲心里還是有些七上八下的。但是他心中清楚,天明時候,一定是不平靜的一天。
可這些事情,他不能夠完全掌控,也只能夠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從沒有做過什么愧對醫(yī)德和良心的事情,也無需擔心。
翌日,徐哲早早來到了醫(yī)館,順便在經(jīng)過的報攤前將所有的報紙雜志都買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