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到峽谷底下,可真是不容易,雖然有條險僻小路,但是十幾年無人走,很多地方都已被草覆蓋,沒法走人,但這難不倒滄桑大叔,他時而疾走時而跳躍,有時攀上枝頭,又越過那邊枝頭,身手靈巧敏捷,背上的竹筐子總是能穩(wěn)穩(wěn)落地。
峽谷底下,荒無人煙,雜草叢生寸步難行,這種險山偏僻之處,常人難以到達(dá),也沒有誰愿意來這種地方冒險,沒有人為的干擾使這里保持最原生的生態(tài),一些奇花異草奇異的生物往往在這些地方能夠保存。
滄桑大叔在谷底確實也找到了很多珍貴的藥草,采了半竹筐,但是還是沒有找到他夢寐以求的七色花草,多少有些失望,但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這些年,已經(jīng)有過數(shù)不清這樣的失望了,但是心里依然非常難受。
他在峽谷走了一圈,采集了一些珍貴的藥草,他朝山頂上望了一眼太陽算算時辰,有點糟糕快兩個時辰了,得趕緊回去了。正當(dāng)他低下頭來尋路時,眼角忽然瞥見崖壁之間一抹神秘的光彩,他細(xì)細(xì)端看,若隱若現(xiàn)之間,一株神秘的花草正在那里對著天空吸收日月精華。
“七色花草?”
看的不清楚,但是必須把它采回來。
他在崖壁上四下張望,找尋攀援的支點,為了采藥,他沒少到過危險的地方,有時候越是危險的地方獲得的藥草越有價值。他雙手如鉗子一般,找準(zhǔn)位置,抓著絕壁上凸出來的石頭,然后像猴子一樣,躍到另外一塊支點,本事之大讓人稱奇,幾番折騰,他很快到了那個崖草位置。這朵小花在崖壁的縫隙間長出來,只有兩片綠葉,盛開的花朵非常的小,所以在崖低只能若隱若現(xiàn)的看到,若不是他視力好可能就錯過了,小花不是他要找的七色花草,它開得非常驕傲,倔強(qiáng)的朝著天空,充滿了生命力,像個可愛的小孩子,“小夏就像這個小草一樣?!蹦腥藨z惜地看著小花,最后彎下腰把它采下,放在右邊的布口袋里。
他看了一下崖壁,向上跟向下都差不多,他觀察了一會兒,繼續(xù)往崖上走,因為再往上不遠(yuǎn)處,崖壁間有很多的藤條,那里直通山崖頂部。
經(jīng)過觀察,他再次尋找崖壁的支點,經(jīng)過心理默算,當(dāng)他會心一笑時,計算完成,爬上山崖已經(jīng)成竹在胸。他腳下用力一蹬,腳邊的石頭像土質(zhì)一樣松開,躍到半空失去了平衡,直往崖底下掉。滄桑大叔慌了手腳,下意識的雙手用勁在下落時候努力抓住崖壁上的物體,但是什么也沒抓住‘如果沿著崖壁掉下去,自己即使不死也會磕磕碰碰傷的七七八八,崖底之下都是茂盛的雜草和灌木,如果直接掉在雜草和灌木上或許還有一些生機(jī)?!氲竭@里,他化拳為掌,聚起一股氣勁向崖壁打去,他像拋石子一樣,被拋到崖底草地上,山風(fēng)在他耳邊呼嘯,落地的瞬間竹簍剛好墊著他背,為了身體平衡他的左手支撐了一下草地,順勢就地一滾,整個人完好落在草地上,但左手骨折了。滄桑大叔暗暗叫苦,他沒想到出現(xiàn)意外,崖底的植物太豐富,他投入太多時間了,一時忘了時辰,本來時還是足夠的,但是這一摔,他想要在三個時辰內(nèi)趕回去就難了。
但是他必須回去。
他右手運起氣勁摸著左手檢查了幾遍,然后咬著牙右手在左腕處一掰,左手恢復(fù)錯位,雖然隱隱還很疼痛,但好歹能活動了,他必須快點到崖頂,不然就要糟糕了。
山頂上炎行一邊啃著一只巨獸燒烤腿,一邊擔(dān)心這母親,坐在那里簡直就是煎熬。
“你叫什么?”炎行問道。
“我叫炎行。你叫什么?!?br/> “我叫姜夏。”
“你們是哪里來的,來這里就是為了那七色花草嗎?”
“我們從炎都來的,我們?nèi)チ撕芏嗪芏嗟胤?,這里只是其中一個。”
“只為了那七色花草嗎?”
“是的?!?br/> “那它一定很重要咯,它是做什么用的?”
小孩沒有回答,臉上露出沉重的神色
然而等了將近一個時辰,也不見大叔回來。他正想著小孩是不是騙他的時候,那小孩變得臉色發(fā)白,臉色失去了光澤,甚至睜著眼睛都費事。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那小孩也不答話,炎行扶著他坐一塊石頭上。他突然想起來剛遇到小孩的時候,小孩回頭去看巨獸時突然不動了,那不是被嚇到,而是他想死!他內(nèi)心突然一慟,他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年紀(jì)輕輕居然有了輕生的念頭。看他難受又一點不著急的樣子,顯然這病跟了他不少時間了,他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雖然能替別人看病,可是他卻沒法治自己的病。
看著炎行焦急的樣子小孩開口道:“不用著急大哥哥,我父親快回來了,他回來就沒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