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洋有關和周昊見面的報告是第二天清晨才發(fā)出的,為了安全,楚洋動用了索馬里蘭華夏領事館的一個安全線路,直接匯報給了紅宮辦公廳。
“希望國內(nèi)更重視賽穆吧!”
報告很長,昨天,他一個字眼兒一個字眼兒斟酌著將昨日的一切所見、所聞一一書寫下來,特別是有關賽穆的一言一行,甚至包括他說話時的表情都盡最大努力能夠完整、清晰而不加一絲個人主觀意識的落在紙面上,唯恐誤導了國內(nèi)。
這種純粹紀實文學讓已經(jīng)習慣了外交辭令那種云里來霧里去風格的楚洋非常吃力,但他依然喝著濃濃的咖啡,努力完成了這份報告。
國內(nèi)收到報告后,陷入了奇怪的沉默狀態(tài)。
元首取消了上午的一切行程,邀請了幾位國內(nèi)知名的青少年心理專家以及輿情分析專家叫到自己辦公室進行閉門會議。
院長在看到報告后,第一時間命令行政院戰(zhàn)略研究室研究索馬里蘭的戰(zhàn)略發(fā)展規(guī)劃。
隨后院長被元首邀請到自己辦公室,便再也沒有出來。
除此之外,紅宮對這份報告沒有任何其他的反應,也沒有發(fā)表任何意見。直到午飯前,元首秘書給軍方副統(tǒng)帥打了一個電話:“元首想問問軍方對索馬里蘭有何態(tài)度?”
以往,和副統(tǒng)帥的溝通都是元首親自進行,或者是兩位的秘書之間的信息傳遞。今天這個電話有些意外但又在情理之中,副統(tǒng)帥當然明白為何元首做出這種選擇,沉吟了一番緩緩的說:“軍方永遠是執(zhí)政手中的槍,也是國家利益的保護者?!?br/> 而元首聽到秘書匯報后,點了點頭說:“中午吃飯時,請副統(tǒng)帥和議長一起碰個頭,另外,讓華夏鐵建準備團隊出發(fā)到哈爾格薩。”
元首秘書是極為老成的中年人,聽完指示沒有說話只是眉梢微微跳動了一下。
元首明顯注意到這個細節(jié),用只有他們兩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自言自語道:“是時候改變了!”
“是”秘書全身一震,仿佛耳邊響了一聲炸雷似的,但良好的控制力讓他勉強維持住了自己的儀態(tài)。
就在所有人關心紅宮究竟為了什么突然變得緊張起來時,元首不經(jīng)意流傳出的一句話讓整個華夏高層陷入了沉默:國家在世界年輕人心目中是什么形象?
“華夏在你們年輕人心目中是什么形象?”這個問題經(jīng)過層層傳遞,最后從楚洋口中問出,而聽眾則是周昊一人。
他們兩人此時并排而立站在機場停機坪,等待著遠道而來的華鐵建的最高負責人,他帶來了一個龐大的智囊團包機而來。
“我才不信你不知道,卻來我這里裝傻,能不能將你胸口的錄音筆關了先?”見楚洋問出如此白癡的問題,周昊眉頭一皺,咬著楚洋耳朵低聲說。
這段日子相處下來,周昊和楚洋的關系已經(jīng)非常熟稔了,說話間也多了些毫無顧忌。但楚洋馬上攤開雙手擺出一副非常無辜的表情,周昊“看了看”他的內(nèi)心世界,絕對在吳子墨的問題上再加把火。
“公司做大后,別國動用雇傭兵或者索馬里其他勢力的力量來攻打我,作為合作伙伴,你們能出兵嗎?”
“公司做大后,別國動用制裁手段扼殺我的外銷市場或者動用金融手段沖垮索馬里蘭本身脆弱無比的金融,作為合作伙伴,出了抗議、譴責外,你們還能做什么?”
“我們……”楚洋非常的不服氣。
我們不會急?
我們是大白兔?
楚洋非常想舉幾個例子告訴賽穆,兔子不僅僅會蹬人有時候甚至還下了口。剛剛想說什么時,周昊豎起一直手指在兩人中間。“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路要一步步的走,朋友可不是嘴巴上說的,華夏在非洲有那么多朋友,索馬里蘭也不想一直孤獨下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