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彥沉默一分鐘,抽出自己的衣服,轉(zhuǎn)身出去了,到門口才丟下一句話:“那我們就走著看。”
賀云熙在他走后,脫力地躺了回去。
“他不是一個山里獵戶?一個妥妥的農(nóng)村長大的漢子?怎么看起來一點不像農(nóng)村人?”她小聲嘀咕,“跟他處起來還真是累。”
睡覺之前,陸彥給她端了一碗藥進來,她起來喝了,咂巴了一下就品出這藥里有哪些藥材。藥材雖然不是很好,不過對她現(xiàn)在的傷勢倒是挺好的。
藥里有安眠的成分,不一會兒她就睡了。迷迷糊糊中她感覺到有人躺到自己身邊,似乎還想對自己動手動腳,她身體下意識反擊,直接一拳揍了過去。感覺到手被抓住,她伸腿踹過去,對方伸手去攔她的腳,卻被她用另外的角度躲開,然后再一腳踹過去,直接將人踹走了。
沒人對她動手動腳了,這下安全了。這么一想,她又沉沉睡過去了。
床下,陸彥沒想到自己會被那個女人從床上踹下來,盯著床上睡過去的人,表情陰沉。
過了一會兒,他從地上起來,來到床邊,拉開她的衣服,借著月光看到了她鎖骨下方三寸處那個月牙形狀的傷疤。
……
賀云熙第二天早上是被餓醒的。
她先感受了一下身體的情況,雖然還有點頭暈,不過已經(jīng)沒有太大的影響了,身體也恢復(fù)力氣了。
“好餓。”她摸摸肚子,從床上爬起來,準備去廚房找看看有沒有什么吃的。
一出房門,就聽到隔壁的房間傳來劇烈的咳嗽聲。
這是要將肺都咳出來了啊?
想了想,她還是敲了敲門進去了。
跟她之前只有一張床和一個柜子和一個凳子不一樣,這個房間里還有一張桌子,一個爐子。爐子里還有溫度,上面放著一個水壺。
一個五官精致卻滿臉病態(tài)的婦人躺在床上,也就是原身婆婆柳氏了。
她拿起水壺和桌子上的竹杯,倒了一杯水,來到床邊把水杯遞過去。
“喝口水吧,會緩解一點。”她說。
柳氏咳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聽到動靜還以為是大兒子或者其他幾個孩子,聽到賀云熙的聲音,猛地抬頭看了過來。
她以前從來不進這個屋的,嫌棄這個屋子里味道大,就是罵都是站在門口罵的。今天怎么會到這里來?
賀云熙見她一副見鬼的樣子,干咳了一下,說道:“你喉嚨發(fā)干,所以咳得厲害,喝口水能好點。”
賀云熙的態(tài)度跟以前差別太大,在她驚愕的時候,竹杯已經(jīng)送到她嘴邊了。她愣愣地就著她的手把水杯喝了。
一杯溫水下肚,她果然舒服了不少。
她也緩過來了,冷著臉道:“你怎么來了?”
“聽到你咳得厲害,就進來看看了。”賀云熙哪里看不出柳氏態(tài)度里的厭惡,不過想到原身之前指著她鼻子指桑罵槐,柳氏對她態(tài)度能好才怪。
見她好了點,又過去給她倒了杯水,遞給她,“再喝一杯吧。水壺里沒水了,我去燒一點來。”
說罷將竹杯塞到她手里,拎著水壺出去了。
柳氏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有些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