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大燕國,心劍宗勤為峰。
雷長老站在一群少年的面前,正在展示著一套劍法,嘴上還在認真的講解。
“這春風細雨劍訣,其核心要義在于一個纏字。讓敵人脫離不開,卻又無法擊敗你。一旦時間一久,疲戰(zhàn)之余,敵人便會漏出破綻,此時再給予雷霆一擊,便可獲勝。你們明白了嗎?”
站在對面的少年們,大部分都默不作聲,似乎還沉浸在剛剛的招式之中。
雷長老將劍收入鞘中,眼神慢慢的掃過了每一個人,似乎每個人的表情他都要看的清清楚楚。
“顧陽平,你會了嗎?”雷長老目光最終停在了人群中間的一位黑衣少年。
“稟長老,大致上會了。”那位少年上前行了個禮。
雷長老又將眼神看向人群最外面的白衣少年,嘴角帶著一絲無奈。
“齊飛,你和顧陽平用這套劍訣比試一下,讓其他同門再看看。”
白衣少年有些不情愿的走上前來,揮劍一指。
“吶,你出招吧。”
“那這位同門,請賜教了。”說完顧陽平便揮劍向前,正是使的剛剛那套春風細雨劍訣。
同時,齊飛也向前沖去,并將左手中的佩劍拔出,接著兩劍相交,擦出了一絲火星,兩人纏斗了起來。數(shù)招過后,鐺的一聲,一把長劍向外飛去,劍尖正好插進地里,劍身還有些搖晃。
正是顧陽平手中的佩劍。
齊飛將劍歸鞘,面無表情的轉(zhuǎn)身回到人群中。用不大的聲音慢慢的道:“只有對付實力媲美自己的敵人,才會是春風細雨,纏斗至敵人出現(xiàn)破綻。面對遠遠弱于自己的對手,這劍法只會成為狂風驟雨,一力破萬法。”
顧陽平看著遠遠走去的齊飛,咬了咬嘴唇。
四年前,大燕國,心劍宗太一廣場。
無念道人和雷長老,以及幾位其他長老站在殿前,看著前方正在比斗的幾位弟子,正在小聲議論。
一位藍衣女性長老小聲地說道:“這次六門大比,事關資源的重新分配以及門派排名,我們心劍宗必須要保住我們第一的位置。”
掌門無念道人點了點頭,“有齊飛在,我還是不會太擔心的。”
廣場里,顧陽平走到齊飛的面前,有些不甘的問道:“為什么只有你不用比試,直接確定為第一號種子?就憑你是掌門的親傳弟子嗎,還是說你新學了我們不知道的劍招。”
齊飛看著顧陽平,譏笑了一下。
“都不是,只是因為實力,我們兩沒有比試的必要,你太弱了。”
“我已經(jīng)在研究六門大比的對手了。”
聽完齊飛的話,顧陽平張了張嘴,似乎不知道怎么回答,握了握拳頭,轉(zhuǎn)頭走去。
黃昏下的黑衣少年心中默默發(fā)誓,未來要更加努力修煉,一定要將齊飛打敗。
十個月后,齊飛力壓眾人,助心劍宗奪得比試第一。
心劍宗大師兄名號響徹大燕國。
顧陽平回憶的思緒隨同太一廣場的微風一起轉(zhuǎn)到了現(xiàn)實,記憶里的身影同眼前那個白衣男子重疊到了一起。
這么多年,我一直在追趕齊飛的腳步,所有人都說我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練劍奇才,天賦卓群,但是和他的差距卻越來越大......
是不是我劍法哪里出現(xiàn)了問題?莫非我真的招里到處都是破綻嗎?
“怎么,不敢拔劍?你是在害怕嗎?還是說,你連你的劍都信不過了!出招啊!讓我看看你的驚雷劍!”
齊飛越說越有些激動,竟直接往顧陽平走去。
顧陽平的表情已經(jīng)充滿了慌張,說話也開始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