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離聞言,直接翻了個白眼。
“我看你有病,而且是腦子有??!太醫(yī)院有位華佗大夫,要不要介紹你認識?”
太醫(yī)院有位擅長治腦子的華大夫?
項寧沒聽說過。
但范離張口就說出對方的名字,項寧于是認定華佗是奸相一黨。
找機會,把華佗趕出太醫(yī)院,最好是趕出楚國!
“你叫什么名字?”
項寧正幻想著剪除奸相黨羽,沒聽見范離發(fā)問。
等范離問第二遍,她才反應(yīng)過來。
“我叫寧兒。”項寧沒好氣的說道。
登基才兩個月,性別是她最大的秘密,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外人知道,尤其是范離!
“去,給本相沏壺茶?!狈峨x毫不客氣的命令道。
項寧目瞪口呆。
“你你你……你敢命令我?你憑什么?”
范離有些奇怪的看著她。
“你區(qū)區(qū)一個宮女,就算平日是伺候皇帝和太后,今日伺候本相茶水,也不算委屈你吧?”
項寧氣得臉都紅了!
自己這絕世容顏、天家氣質(zhì),難道就不能是一位高貴的公主?
“你怎知我是宮女?萬一我是公主呢?”項寧不服道。
范離冷笑:“本相熟讀皇室族譜,并不記得有位叫寧兒的公主。當(dāng)今陛下孑然一身,你也肯定不是宮中嬪妃。能在皇宮走動的女子,除了太后便只有宮女。”
項寧被懟得無話可說。
但要她給奸相泡茶,卻是說什么也不愿意的。
啪!
“哎呀!”
項寧還在執(zhí)拗,卻冷不防被范離拍了一巴掌,而且直接拍在她臀上。
“你敢打我!?”
項寧捂著臀部,又驚又怒。
范離冷冷道:“承明殿隨時可能有人進來,你若不伺候本相茶水,如何解釋?想讓人懷疑你盜竊奏章?又或是與本相有私?”
“呸!”
項寧羞得面紅耳赤,卻是完全無法反駁。
她甚至發(fā)現(xiàn),范離完全是在為她的安全做考慮?
擅闖承明殿?
亂動朝臣的奏折?
范離權(quán)傾朝野,誰也不敢拿他問罪。
但如果自己真是一個小小宮女,就是當(dāng)場杖斃也有可能。
“我不信,奸相怎么可能如此好心?”
心中雖然這樣想,但項寧還是捂著發(fā)脹的臀部,扭扭捏捏去煮茶水。
承明殿,又暫時恢復(fù)了清凈。
范離已經(jīng)完成系統(tǒng)任務(wù),剛才服用洗髓丹,更宛如重生一般。
他估計原主受傷的根骨已經(jīng)痊愈,但這又意味著什么?
范離不懂,也不著急回范府。
百官的奏折,尚有一半沒批改完。
“小皇帝還在閉關(guān),他好歹叫我一聲‘相父’,今天就當(dāng)為兒子加班吧。”
范離隨口嘟囔著,便又拿起一份奏折。
項寧在承明殿的角落燒水,忍不住遠遠的偷瞄范離。
她從未這般窺探過一名男子,尤其是對方還如此的專注認真。
“奸相將來若能改過自新,朕也不是不能饒他一命?!表棇幫蝗贿@樣想著。
她從沒煮過茶,接連燒壞了幾壺茶水。
等項寧好不容易煮出一壺能喝的茶水,承明殿外,天色已經(jīng)漸暗。
“奸……丞相,喝茶吧?”
項寧端著茶水走過去,喚了一聲,卻發(fā)現(xiàn)范離太過專心,根本聽不見她說話。
“奸相為了朕的天下,廢寢忘食的處理政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