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走了,卻留下一張《秦末帝疑冢圖》。
秦,并非三國之前的唯一朝代,但它絕對是一個極特殊的朝代!
天下公認(rèn),只有一個字,最適合用來描述這個朝代。
強(qiáng)!
強(qiáng)秦!
這是最樸實無華的表述方式,甚至到了秦亡之后幾千年間,歷代名儒賢者的一致認(rèn)可。
很多人也認(rèn)為,楚、漢、明三國,不過是拾前秦牙慧而已。
“朕應(yīng)該去么?”項寧遲疑不定。
她端詳《秦末帝疑冢圖》許久,但因為這張圖本身就是副本,項寧根本無從考究真?zhèn)巍?br/>
況且,她也絕非博學(xué)鴻儒,就算將真圖送到她面前,項寧也是分辨不出來的。
坐龍輦的三人,倒是有一個勉強(qiáng)能算博學(xué)。
項寧瞥了一眼范離,這家伙居然在龍輦正中最舒適的位置呼呼大睡?
就如同是在皇帝的龍床上睡覺,簡直……簡直和范離平日的奸臣行為……沒什么兩樣?
“陛下,他這樣睡覺,合適么?”呂福寶湊到項寧面前,指了指酣睡正香的范離。
項寧聞言,竟有些感動!
真不愧是呂春秋的女兒,雖然還未行大禮,但已經(jīng)有了身為皇貴妃的自覺,知道處處為自家皇帝著想。
但呂福寶的下一句話,卻差點沒把項寧氣死。
“陛下,臣妾做了您的皇貴妃,也要和您一樣稱呼范大人為‘相父’么?”
“臣妾丟不起人,小范大人最多比臣妾大十歲吧?”
項寧瞬間呆住了。
是啊,你也知道丟人?那朕呢?
范離這個奸賊只比你大個十歲左右,你都不愿意喊他‘相父’。
朕只比他小四五歲而已,喊‘相父’都好幾個月了。
“你……”
項寧想起呂福寶的家世背景,連半點脾氣都不敢有。
“你喊他‘晉公’就是了,朕也是這樣喊的?!?br/>
說完,項寧耷拉著腦袋,一副落敗斗雞的可憐模樣。
“原來不是范離太強(qiáng),而是朕太弱?福寶是朕的皇貴妃,可朕連她都不敢得罪,朕才是天底下最無能的皇帝吧?”
……
…………
楚帝儀仗,終于抵達(dá)國都彭城。
項寧‘戰(zhàn)勝’嘉靖帝的消息,早就先一步傳回楚國。
彭城里張燈結(jié)彩,要恭賀天子大勝。
朝廷里,三公九卿等文武群臣早已經(jīng)出城遠(yuǎn)迎三十里!
皇宮之中,皇太后也早已經(jīng)擺下盛宴,要為項寧接風(fēng)洗塵。
“本公有些乏了,一會兒的慶功宴就不參加了?!?br/>
當(dāng)皇帝儀仗路過范府所在的大街時,范離丟下一句話,直接瀟灑回家了。
項寧目瞪口呆。
她可是想了一路,如何在慶功宴時穩(wěn)住范離,免得他在群臣面前欺負(fù)自己。
然而,這居然成了她的自作多情?
范府。
“大哥、老三、小妹,我回來了!”
楚帝儀仗的歸國日程,范家自然知曉。
一聽見范離的叫嚷聲,兄妹三人便立刻迎了出來!
原本以為是家人團(tuán)聚的親切場面,但三人一見到范離,說出的話卻嚇?biāo)惶?br/>
“二弟,為兄聽說陛下居然戰(zhàn)勝嘉靖帝?若果真如此,他早晚要對二弟不利!依大哥看,先下手為強(qiáng),后下手遭殃,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