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瑤和姬璽在書房對坐,洛瑤寫的專注,姬璽看得卻是煎熬。原因無它,就是洛瑤的字于他而言,實是不堪入目。卻是難受卻越是盯著細(xì)瞧,要不是怕她撂挑子不寫了,要不是這名冊至關(guān)重要,他是絕不會容忍她如此不雅觀的字的。
對于姬璽而言,昨晚用膳時揶揄她的好心情早已不復(fù)存在。自昨夜她上房開始,他眉目就連入睡時都未能舒展開,真是讓人心煩意亂的一日。
姬璽也不知自己為何如此煩躁異常,這是未曾有過的。何事都平淡無奇的自己,怎會如此不更事,被她幾番動作就弄得心煩氣燥。
相對于姬璽的心緒不寧,洛瑤就好了許多。終于在早膳時候,默寫出了剩余的名冊內(nèi)容。放下手里的狼毫筆,活動了一下有些酸痛的手腕,她起身離開太師椅。
姬璽拿過面前桌案上的宣紙,一目十行的看遍后,待墨跡干透才折起紙張。
“這兩日多謝殿下款待,今日和殿下告辭,我待會想要去酒樓看看,就準(zhǔn)備離開乾庭城,殿下亦可吩咐信得過之人跟隨我離去?!?br/> 見他閱了她書寫的內(nèi)容后,她才說到。
“這么倉促?好,之你還有事本宮也不多留。只是煩請姑娘信守承諾,莫要食言!否則別怪本宮不念相識一場,下手絕情!”
聽聞她要走,他是有些矛盾的,可一想到自己可以恢復(fù)往昔的平靜,就并未挽留,既留不住亦不屑留。
兩人皆是冷情之人,實難融洽相處,不過是偶有欣賞,時常厭棄罷了。
二人說定后,洛瑤率先離開書房。回房中洗漱,準(zhǔn)備早膳過后就離開太子府。姬璽妥善收好名冊后,也離開書房回房更衣洗漱。
卓成就守在書房外,先是見到洛瑤走出書房,隨后不久殿下也踏步走出書房。書房中二人的談話,他是聽得明了的。知那位姑娘待會要走,不禁有些惋惜,殿下不過熱鬧了兩日,如今又要回到往日的冷清了。
一刻鐘后,姬璽來到偏廳用膳,就見洛瑤早已等候再此。見她穿得還是剛才的衣袍,蹙眉問道:“不是讓人給你備了衣裙,怎么還是這身打扮。”
“不勞煩殿下破費(fèi)了,我酒樓里有可換衣物。”洛瑤淡淡的答,她是不想受他的小恩小惠,拿人手短呀!
“怕什么?花的都是你自己的幸苦賣藝錢。”姬璽勾唇一笑,揶揄的說到。果見她聽后,面色一變,頗為氣憤的看了自己半晌才說話。
“敢問殿下,如此好心的拿我的賣藝錢,為我置辦了幾套衣裙?”洛瑤美眸緊緊的盯著姬璽的唇看,只希望他不要說出一個她無法接受的數(shù)字。
“本宮還以為姑娘會多逗留幾日,就名人多準(zhǔn)備了幾身。卓成,你去問問繡樓送來了幾身?”
“是,屬下這就去問問?”卓成強(qiáng)自繃面,忍住不笑轉(zhuǎn)身離去。
“繡!樓!”洛瑤的聲音中不自覺的加重,頗有些咬牙切齒的狠意。
“沒錯,本宮想姑娘如今躋身這京城中第一酒樓,穿著隨意豈不是跌了身份,配不上姑娘如今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