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
楊琛發(fā)現(xiàn)此時自己正站在一個橫架于公路上的過街天橋上,他第一時間向周圍打量而去。
這是一個非常繁華的國際化大都市,四周高樓大廈林立,腳下是穿梭不息的車流,附近行人的說話聲,公路上汽車的鳴笛聲,發(fā)動機的嗡鳴聲,以及城市的喧囂聲,混雜在一起,充斥于耳中。
從對面大廈上懸掛的廣告牌以及路標透出的一些信息來看,這里應(yīng)該是首都京城,更具體一點,應(yīng)該是國貿(mào)!
接著,他開始查看自己的隨身物品。
在他肩上背了一個灰色的電腦包,包里裝了一臺hp的筆記本電腦和一個黑色的皮夾子和幾個證件。
皮夾子里有一個身份證、一張銀行卡以及幾百塊錢的現(xiàn)金。
在他的脖子上還掛了一臺尼康數(shù)碼相機,衣服兜里還有一個諾基亞n97和一串鑰匙。
楊琛打開手機看了一眼,現(xiàn)在的準確時間是11年10月27日下午四點半。
與此同時,一道信息傳入他的腦海中。
系統(tǒng)給他安排好了身份。
他現(xiàn)在的身份是南方傳媒大學(xué)攝影系的一名畢業(yè)生----說起來算是林洛雪和李殊詞的直系師兄。
畢業(yè)后,他曾在oec集團旗下的私家電視臺做過半年左右的實習攝影師,后來因為一場意外事故離開了南方,不久前來到京城,開始北漂生活,昨天還到一家雜志社進行了面試。
楊琛剛剛消化完腦海里的信息,手里的諾基亞n97忽然響起一陣卡農(nóng)的鈴聲。
來電沒有備注,是一串陌生的電話號碼。
接通電話后,里面?zhèn)鱽硪粋€女人的聲音。
“你好,是楊琛楊先生嗎?”
“對,是我。”
“我是曼姿時間雜志社的人事,現(xiàn)在正式通知你,你已經(jīng)被我們公司錄取了。相關(guān)信息我們已經(jīng)用短信發(fā)到你的手機上,請注意查看。如果你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給我,或者給雜志社的總編麥姐打電話,聯(lián)系方式短信里有。”
“好的,謝謝?!?br/>
“不用客氣,再見?!?br/>
“再見!”
掛斷電話后,楊琛打開短信箱看了一眼,里面果然有一條剛剛收到的短信。
短信的內(nèi)容大略是通知他已經(jīng)被雜志社錄取,請他在周一上午十點左右到雜志社入職,里面還有雜志社的地址和幾個人聯(lián)系電話。
今天是周六,離周一還有兩天。
讀完短信,楊琛忽然聽到一陣警車、救護車和消防車的鳴笛聲。
他抬頭看去,便見到警車、救護車和消防車先后駛向不遠處的一座大樓,樓頂邊緣處站著一個人影,看樣子似乎是要跳樓,樓下還聚集了一群歡樂的吃瓜群眾。
楊琛心里一動,也向大樓走去,剛到樓下就聽到一個大媽用喇叭喊話的聲音。
“姑娘,你要冷靜。生命誠可貴,愛情……不對,不對,愛情誠可貴,生命價更高……”
看熱鬧是人們的天性。
楊琛擠進人群中,抬頭向樓頂處望了一眼。
這座樓還挺高,大概有十二、三層左右。
在他這個位置看根本看不清樓頂那人的具體模樣,只是隱約看出是一個年輕女孩。
“大姐,這是什么情況???”楊琛向旁邊的一個五六十歲的大媽問道。
“這你還看不明白,那姑娘想跳樓唄!”大媽道。
“為什么???”楊琛道。
“好像是因為她男朋友跟她分手了,一時想不開……哎,你說現(xiàn)在這小姑娘,年紀輕輕的,干點啥不好,非要尋死覓活?!贝髬屇钸兜?。
楊琛估計大媽也不知道詳情,想了下,拿起相機,打開遠焦鏡頭,向樓頂看去。
這下終于看清了。
站在樓頂邊緣的確實是一個挺年輕的姑娘,大概二十五六歲的模樣,長的還挺漂亮,穿了一件蒙綠色的外套和一條灰色牛仔褲,手里攥著一個手機,似乎正在打電話。
“對不起,讓一下,讓一下……”
這時,有三個年輕的小伙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拼命地往人群里擠去。
“站住,擠什么擠,擠什么擠?納稅不見你們這么積極,怎么有人自殺你們這么亢奮啊……”站在警戒線里的民警沖他們喝斥道。
“同志,那人是我們朋友。”其中一個戴眼鏡的年輕小伙指著樓頂說道,神情焦急。
“男朋友?”民警道。
“不是?!毖坨R小伙搖頭。
“她男朋友是我們朋友,所以這不就是朋友了嗎?”另一個皮膚稍顯黝黑,看起來十分精壯的小伙說道。
“那她男朋友人呢?這大冷天的,讓人一姑娘跳樓,還有沒有點責任心了?”民警道。
京城的人嘴特貧,就連民警說起話來都是一套一套的,看的三個小伙干著急,忍不住就想往里闖。
“站住,你們想干什么?”民警道。
“我說警察同志,你老攔我們干嘛,我們就是想上去幫忙的呀!”另一個身材比較胖的小伙說道。
“你喊什么喊?你說你是他朋友,我就知道你是他朋友?。俊泵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