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著粗氣,我奔跑著。
不停向前,追趕前面的你。
你邁著輕柔的步伐,始終與我保持著距離。
我們好像這樣度過了一個(gè)世紀(jì)。
漸漸失去希望的我,跪倒在地。
與其說體力不支,不如說是心靈上的不支持。
你終于站定了腳步。
看到希望的我,不顧一切,用盡最后的力氣向你奔去。
站在你的身后,感覺到解脫。
而轉(zhuǎn)過身來的你,
是無面的你。
——《佐藤潤一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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齋藤家。
小飛鳥正坐在床上閱讀今天剛買回來的書籍,小手不時(shí)地把垂下的發(fā)絲捋到耳后,露出巧人的耳背,如果拍下照片,一定是一幅安靜甜美的畫面。
安靜的房間里,只有偶爾響起書頁翻動(dòng)的聲音,為這一片寂靜灑下帶著墨香味的生氣。過了許久,小飛鳥抬起頭,捶打著因?yàn)榈皖^太久而稍微發(fā)麻的肩頸,視線在桌面上的一個(gè)小盒子上停留,那是今天剛剛買回來的口琴。
起身走到桌前,秀氣可愛的小腳帶著被釋放的歡愉,似乎比以往更輕快了。
打開盒子,里面是安靜躺著的全新口琴。手指在琴身上滑動(dòng)著,想起了幾天前發(fā)生的事情。
那天在排練室告別了npc的眾人,與哥哥回到家中,小飛鳥立刻切換到了小霸王模式,丟下黑鳥就跑到沙發(fā)舒服地躺著了。
“飛鳥回來啦?今天跟哥哥去看了覺得怎么樣?”齋藤媽媽放下手里的事情,坐在了小飛鳥邊上,齋藤飛鳥實(shí)在是太嬌小了,哪怕躺下來,旁邊也還是有很多的空間。
“還行吧。”小飛鳥摟著媽媽:“好像挺有趣的。”
一旁的黑鳥見狀,想邀功:“我拜托的朋友今天可是有好好地演示呢!”
小飛鳥可不干了,坐起身瞪著哥哥:“今天哥哥可是太失禮了!”嗯,哥哥居然打斷了自己和佐藤笨蛋的談話,明明有可能會(huì)成為朋友呢。
朋友這個(gè)詞,對于小飛鳥來說,是很渴望,但是又很遙遠(yuǎn)的東西。
齋藤黑鳥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剛悄悄打開房門想出來的二哥灰鳥見到狀況不對,又悄悄地關(guān)上了房門,讓哥哥自己承受飛鳥的怒火吧,我是無辜的。
齋藤媽媽看向黑鳥,語氣不善:“黑鳥可是有答應(yīng)要好好照顧妹妹的呢!”
“我……錯(cuò)了,下次絕對不會(huì)了?!奔彝サ匚粵Q定了你說話硬不硬氣,作為齋藤家食物鏈的最底端,黑鳥選擇了從心。
“那飛鳥想要學(xué)習(xí)架子鼓嗎?”齋藤媽媽溫柔地?fù)崦w鳥的小腦袋。
“嗯,想學(xué)!”現(xiàn)在還是一只小甜鳥的飛鳥,眼睛都要瞇起來了,想了一下又開口到:“可是口琴好像也挺好的?!?br/> “嗯?”x2
黑鳥是感覺到不妙,齋藤媽媽則是覺得意外。
“飛鳥是兩樣都想學(xué)嗎?”齋藤媽媽還是詢問飛鳥的意見。
“誒?可以嗎?”說到這,飛鳥可來精神了,抱著媽媽的手臂左右搖晃著。
“嗯,沒問題的,飛鳥可要好好加油。”對于自己的小女兒,齋藤媽媽字典里從來沒有拒絕這個(gè)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