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彪聽后,頓時大喜。
這些日子來,他為自家兒子的病情焦慮萬分,遍請名醫(yī)也無法治療,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家兒子,日復一日的虛弱下去,眼看著就要一命嗚呼了。
楊彪心知,自家兒子是被妖魔纏身了,尋常醫(yī)術自然醫(yī)治不得,需要道法高人才能驅(qū)逐。
所以這些日來,也請了縣內(nèi)一些有名道觀寺廟的和尚道士,讓他們來做法驅(qū)邪。
誰知這些都是些沽名釣譽之輩,沒什么真本事,一連好幾日下來,不但沒能驅(qū)邪,反而將自家兒子弄得越發(fā)虛弱。
于是現(xiàn)在不得不臨時抱佛腳,粘貼告示,求助那些能人異士。
‘那些庸碌之輩,真是該殺。不過眼前這陸離確實有些年輕,到底有幾分本事,還不能只聽他嘴上說說,需要試一試,我兒可經(jīng)不起折騰了。’
楊彪心里面這樣想著,嘴上卻說道:“具體的情況我已在告示上說了,相信陸公子應該有所了解,只要能夠治好我兒,老夫立刻奉上白銀五百兩。
當然,如果事不成,只要公子有真本事,也有白銀百兩俸上,以為辛苦?!?br/> 他這話說的圓滑。
如果真有本事,即便驅(qū)不了邪,那也不是他一個楊家能夠得罪的了,得給些辛苦費作為交好,以楊家的豪富,也算不得什么。
至于如果陸離只是個裝神弄鬼之輩,那么……哼哼,他楊家養(yǎng)的幾十個打手,自然不是沒用的。
對此陸離微微點頭,很是滿意楊彪的態(tài)度,不過他也沒打包票,而是說道:“具體能否醫(yī)治,還需看過貴公子才行。如若可以,還請楊老先生帶我去見一見貴公子,我也好確認情形如何?!?br/> 楊彪聽了,連連點頭:“陸公子說的是,請隨老夫來,我這邊帶你去看我兒?!?br/> 接著,楊彪就帶著陸離前往他兒子所在的別院。
楊家占地極廣,有別院十余處,沿途所過,有不少婢女仆從,更有精干強壯的家丁護衛(wèi)巡守各處,端得豪門氣派。
陸離見了,心中不由暗暗點頭。
作為一個縣里面的鄉(xiāng)紳,楊家這種氣派,可以說達到了極致了。
“若是此事能成,借此交好楊家,倒也是極大的好處?!标戨x心中這樣想著,前方楊家小公子的別院就已經(jīng)到了。
進入別院,楊彪帶著陸離往院中主屋而去。
此時屋門口有兩個婢女站著,見到楊彪前來,連忙向他行禮。
楊彪對此卻是不管,直接推開了門,引著陸離往里走去。
剛一進屋,一股濃郁的湯藥味就撲鼻而來,讓陸離的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皺。
不過些許氣味他還能忍受,于是將視線轉(zhuǎn)向床榻上。
此時榻上正躺著一個青年公子,這位公子面色發(fā)白,雙目緊閉,眉宇之間隱有黑氣。
陸離又轉(zhuǎn)頭看了看側(cè)邊的窗戶,外面太陽高照,氣候溫暖,然而此時的楊公子,身上蓋著兩床被子,卻依舊瑟瑟發(fā)抖,顯得極為寒冷。
“我兒……”正在他觀察間,楊彪?yún)s是前驅(qū)幾步,來到了床前,看著床榻上的自家兒子,不由得悲哭。
楊彪今年四十有余,可是膝下卻只有這么一個兒子,這就是他楊家延續(xù)香火,傳宗接代的指望。眼下自己的獨子遭了這種劫難,他心中如何不痛苦。
楊彪哭了幾聲,然后收斂心頭悲意,轉(zhuǎn)過頭來,對著陸離說道:“陸公子,你看我兒的癥狀,你是否能夠醫(yī)治?”
陸離沒有立刻回答,目光繼續(xù)盯著躺在床上的楊公子,體內(nèi)暗運幾分法力,探查著對方的情況。
這位楊公子身上并無陰冷之氣,反倒看上去更像是中了毒,而且這種毒給他的感覺,有一點像野獸捕獵時,在獵物體內(nèi)注入毒素,慢慢麻痹。
所以也正因此,楊公子還能活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