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好,我的人生還沒那么慘絕人寰。
秘書接電話了,他聲音洪亮底氣十足:“簡小姐,您終于打給我了?!?br/> “外婆的別墅還在嗎?”
“當然還在?!?br/> “我要住?!?br/> “好的好的,那您現(xiàn)在在哪,我把鑰匙給您送過來。”
“我在?!蔽一仡^看了一下:“我發(fā)定位給你?!?br/> 我去附近的咖啡館坐著然后發(fā)了定位給秘書,他說他很快就會到。
我要了一杯卡布基諾,然后跟容衍談判。
“我外婆的房子我一個人住,如果你不跟我離婚,我就去跟鄭律師說?!?br/> 他喝的是藍山,黑黢黢的,味道跟刷鍋水一樣。
他完全不受我的威脅,淡定的很。
“容衍,你知道討厭一個人的極限是什么?就是連那個人的錢都懶的要,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厭惡你到不想分你的錢了。”我這話說的夠清楚的吧?
“話不要說的太早,等我們把行李放回你外婆的房子后,我?guī)闳ヒ粋€地方,你再決定要不要那么做?!?br/> “容衍,你不是很討厭我么?我跟你離婚了,你可以去找白芷安結婚,跟她生孩子啊,皆大歡喜,狗男女終成眷屬,何必跟我互相傷害?”
通過這幾次,我是看明白了。
我真是失敗,連壞人都做的不徹底。
他不理我,扭頭看了眼窗外,淡淡的:“秘書來了?!?br/> 我也跟著扭頭去看,只見我外婆的秘書從車上下來向咖啡館這里走過來。
“你怎么知道他是我外婆的秘書?你見過?”
“我猜的?!?br/> 見鬼去吧,自作聰明的腦殘?zhí)蚬贰?br/> 秘書走進來,徑直向我走過來,跟我伸出手:“簡小姐,好久不見了?!?br/> 我才懶的跟他進行久別重逢的儀式,我沒跟他握手向他伸出手:“鑰匙?!?br/> 他立刻將鑰匙遞給我:“門鎖后來我也換成了密碼和指紋,稍后我會把怎么錄入發(fā)給你?!?br/> “那你干嘛來?”
“鑰匙是花園大門的鑰匙?!?br/> 外婆的別墅還有花園,我一個頭兩個大。
別指望我會照料花園,我能照顧好自己就不錯了。
“簡小姐,我推薦幾個阿姨和園丁給你...”
“外婆有單獨留錢給我嗎?”
“沒有。”他搖搖頭:“簡小姐缺錢嗎,我這里還有點...”
“我還沒到要飯的地步,既然外婆沒另外給我錢,那我請不起阿姨和園丁,有地方住就可以了?!蔽椅罩€匙:“謝謝你,咖啡你隨便點,他付錢?!?br/> 我指了指容衍,秘書才好像剛看到他一樣。
“這位是?”
“我老公。”
“小姐,你結婚了?你才幾歲?”秘書驚愕地都快跳起來了:“如果董事長知道了...”
“會很高興?!蔽掖驍嗨脑?。
秘書啰里啰嗦的,聽的我腦仁疼。
秘書送我們去外婆的別墅,打點好了才走。
外婆生前對這些下屬們不薄,死后他們才會感恩圖報照顧我。
外婆總是跟我說,一個人與人為善有時候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自己的子孫后代。
那時候我不明白外婆說的意思,現(xiàn)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