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殊打開了房門。
“即慶已經睡了,有事?”
為了彌補過錯,她答應了小家伙的請求,這趟旅程中,都會讓他和自己睡一個房間。
即墨并不是來看兒子的,經過這幾個月的時間,他已經放棄了阻止孩子接近鳳殊的想法,“君臨在攻擊防護墻,你要跟他聯(lián)系嗎?”
“聯(lián)系的話,會泄露你的行蹤?”
“會?!?br/>
“需要保密?”
“最好?!?br/>
“那就算了。元帥知道我跟你出來。”
即墨罕見躊躇了數(shù)秒,見她就要關上房門,下意識地擋了一下,鳳殊疑惑,“還有事?”
“從明天開始,我要繼續(xù)教即慶練習操控精神力,鳳小姐能不能幫我穩(wěn)住他的心態(tài)?最近他吃飯跟睡覺的狀態(tài)都很糟糕?!?br/>
“可以?!?br/>
“謝謝?!?br/>
“不客氣?!兵P殊加了一句,“姨父。”
即墨頓了頓,語氣微涼,“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她搖頭,“禮不可廢?!?br/>
“我單身,和即慶媽媽并沒有結婚。你可以喊我即少將,或者按輩分喊我墨哥?!?br/>
盡管他面無表情,鳳殊還是從那淡淡的語氣中聽出了無奈來。
“恭敬不如從命,總歸君臨也喊你少將?!?br/>
他看著她,面如止水,“他還在軍部的時候,一直跟著君源喊我墨哥?!?br/>
鳳殊怔了怔,從善如流,“墨哥?!?br/>
他滿意了,終于跟她互道晚安。
鳳殊覺得這人有些怪怪的,但相較于不食人間煙火似的高冷,會糾結小問題并因此認真計較的人才更讓她覺得可親。
讓她覺得和藹可親的即墨少將,回頭就加強了網絡防護,甚至在程烈緊追不舍時,親自動手,逼的對方不得不緊急下網。
鳳殊對此一無所知,第二天果然哄著即慶進行練習。
“媽媽,你不可以陪著我嗎?”
小家伙顯然十分害怕她一眨眼又跑了。
“星瀾號不???,我就算想跑也無法離開。你不用擔心?!?br/>
“我不要,我就要跟媽媽在一起,媽媽在哪里我就在哪里?!?br/>
即慶像牛皮糖一樣纏在她身上,哪怕即墨就在一旁虎視眈眈,也絲毫不懼。
“我可以旁觀嗎?”
“即慶?!?br/>
即墨希望兒子識趣放棄,可惜小家伙覺悟不夠高,壓根就沒有接收到來自父親的警告。
“媽媽,媽媽,昨天我做夢真的夢到媽媽了。媽媽身上好香好香,全身都是花花草草,頭上也開花了,七彩顏色的,我一碰,七彩花還結果了。那果子又紅又大,你笑著摘了下來讓我吃,可甜可脆了?!?br/>
即慶砸吧著小嘴,像是對夢中的味道戀戀不舍。
鳳殊瞥了即墨一眼,正好即墨也看過來,兩人俱是無語。
頭上開花結果還能吃什么的,也只有小孩子才會做天真爛漫的夢。
難以理解。
“即慶,爸爸在你這個年紀,早已經開始練習精神力操控法門。念你身體不好,所以延遲了這么長時間。你確定不立刻開始?”
“我就要媽媽。”
即慶抱著她的大腿,死活不肯讓她遠離自己的視線。
即墨垂眸,聲音里的熱度開始消失,“即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