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殊從隨身兜里抓出來一把糖果,嗖嗖嗖地就往那東西與它的同伴們彈射過去,人也瞬間而至,一手將鳳昀撈起來甩到背后,腳尖在濕漉漉的地面上輕輕一點,很快便到了二十米外,接著五十米,一百米,身形飄忽地就像一陣煙霧,如夢似幻,瞬間沒了蹤跡。
“鳳昀,鳳昀?”
顧不上醒過來咿咿呀呀要|喝|奶的兒子,鳳殊把弟弟放下來后便趕緊去查看他的眼耳口鼻,發(fā)現(xiàn)他體溫正常,面色青青,只是牙關(guān)緊閉,心跳劇烈,又去檢查四肢,最后面沉如水,一指伸出,連封十余道穴位,又從隨身兜里掏出來一個小盒,想辦法把里頭黑乎乎的藥丸喂著他吃了,才抽出小刀,俯下身去。
另一頭,眼見兩人一瞬間便拳打腳踢難舍難分,發(fā)現(xiàn)鳳殊走了的金寶寶趕緊阻止,“別打了,別打了,人都走了你們還窩里橫。”
“那個賤|人,算她走得快,否則我一定要殺了她,殺了她懷里的野|種!賤女人,賤女人,賤女人!”
被鳳殊若有實質(zhì)的殺氣嚇得后來都咬著牙不敢吭聲的楊明熙終于破口大罵,原本清秀的小臉扭曲著,讓一旁的羅爾幾個男生不由自主地就后退了幾步離遠了些。
“啊啊,敢情我白干活了,連個名字都不肯告訴我,又逃跑!”
薛東鎮(zhèn)聞言哀嘆,見羅志明愣了愣,二話不說跑去找人,趕緊跟上阻攔,兩人又打成一團,其他人又不敢上去將兩人拉開,急得團團轉(zhuǎn),最后隨著打斗不停地轉(zhuǎn)移戰(zhàn)場,使得停下來的鳳殊再一次出現(xiàn)在視線范圍里。
“她跪在那里做什么?”
“真不要臉,大白天在野外就要給男人伺候那玩意兒了?真夠開放的,果然是賤|人!挨艸的貨??!”
“楊明熙,你別這樣說行不行?”
“怎么,她做得我罵不得?金寶寶,你也想艸她?上啊,那賤人肯定來者不拒,連……”
向來好脾氣的金娃娃突然沖過去抬手就是一巴掌,“說誰呢,楊明熙?把嘴巴放干凈一點,我弟弟也是你能欺負的?什么東西?!”
“你,你,好,好,就知道是跟鳳殊一路的貨色,果然是表里不一的賤人,當是……”
“啪”一聲,世界安靜了。
金寶寶抽出一張濕紙巾來,把雙生姐姐紅通通的右手仔仔細細地擦了一遍,然后又抽出一張,將自己的左手也慢條斯理地擦干凈。
“我們金家可沒有站著挨罵不還手的規(guī)矩,向來奉行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你說什么?我沒聽清楚,麻煩再說一次?!?br/> 楊明熙與金家姐弟倆認識多年,兩家相距不遠,父母也都是朋友,常常會兩家聚會,認真說起來,楊家比金家家境要好一些,但是人丁卻代代都不如金家旺盛,即便這一代中兩家都子嗣艱難,但是楊家就楊明熙一個,金家卻得了一對雙胞胎,兒女雙全。
“我說怎么了?鳳殊是個表里不一的賤人,金娃娃替誰說話不好替她說話?別被人帶壞了都不知道!”
楊明熙雖然嘴硬,但是也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只是沒有辦法完全掩飾雙眼里的陰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