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圣哲求人時最懇切的做法通常都是猛親一通,用口水涂鴉,直把人親到暈頭轉(zhuǎn)向為止。
她再一次做出了超越他預料之外的反應(yīng),君臨懵了。
一個又一個的吻印到了臉上,他的大腦頭一回罷工了,完全不能思考,直到最后一個吻落到了他的唇上,他才像受驚的兔子一樣,把她猛地一推,自己整個人跳了起來,不斷地后退,直到背部抵住了墻壁。
“你你你做什什么?”
鳳殊喘著氣,慢騰騰地手撐著床鋪坐起來,盡量忽略掉頭部那針扎般的隱隱作痛,木木地回答他,“親你啊?!?br/>
云淡風輕地就好像在談?wù)摗敖裉焯鞖庹婧冒?,你吃過飯了沒有?我吃了,你呢?”之類的話題,君臨瞠目結(jié)舌。
“紅……紅寶石,爸爸羞羞,羞羞?!?br/>
對視中的兩人視線不約而同地落到了鳳圣哲身上,他不知道什么時候睜開了雙眼,小胖爪子大喇喇地指著君臨紅通通的耳朵,小臉樂開了花。
小家伙害羞的時候,不是臉紅心跳,而是耳紅臉熱,每每害羞了,總會被鳳昀笑話長了一雙紅寶石一樣的耳朵。
就好像此刻君臨那一雙紅得滴血一般的雙耳一樣,十分容易辨認。
鳳殊順著兒子的小胖爪看過去,眨了眨眼,正想感嘆一番造物主的神奇,父子倆怎么連害羞的呈現(xiàn)方式都這么相像,便發(fā)現(xiàn)君臨狠狠地用手背擦了擦嘴唇,然后如火燒屁股一般逃之夭夭了。
鳳圣哲眨了眨眼,一骨碌坐了起來,著急著要下床去找也長了一雙紅寶石耳朵的爸爸。
“別去,去了也找不到。寶寶陪媽媽睡覺好不好?媽媽頭疼?!?br/>
盡管語氣平淡,可是已經(jīng)明白頭疼是怎么一回事的鳳圣哲立刻躺了下來,還老氣橫秋地用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使勁對著她的臉吹氣,“呼呼呼……痛痛飛飛,飛飛……”
又被糊了一臉口水。
鳳殊淡定地抹了一把臉,將兒子的頭發(fā)揉亂了,“乖乖地陪媽媽睡一會兒,睡醒了媽媽就不痛了。乖,我們寶寶閉上眼睛。對,看看誰更厲害,可以更長時間地閉著眼睛不偷看?!?br/>
一如往常玩這個游戲一樣,鳳圣哲上當了,沒一會兒便真的睡了過去。
鳳殊卻眨巴著眼睛,睡不著。
頭仍舊痛著,但只要不過分動作或者思考,刺痛感便會減弱,她可以保持相對靜止的狀態(tài),但是卻無法停止腦海里浮現(xiàn)出來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她沒有想到君臨也會逃跑。他給人的印象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會逃跑的人,當然,戰(zhàn)略性撤退不算。而剛剛,他很顯然是真的相當狼狽地逃之夭夭。
好吧,她其實很想笑。
事實上,在短短的相處過程中,她根本就沒有占過上風。哪怕她成功地甩過他耳光,但也的確如他所說的那樣,如果他本人不愿意,她根本就不可能真的碰到他一片衣角。
她連最基本的精神力訓練都不懂。他只要防備她,隨便一個精神力防護,就能夠避過她的攻擊。哪怕她身法奇快,卻也無法在短時間里攻破一個精神力大師的自我防護。而攻擊一旦被發(fā)現(xiàn),她就不會有第二次下手的機會。
他們目前并不是你死我活的關(guān)系,她還有機會學習,爭取早日達到他的高度,不,超越他的高度。
鳳殊抬起手,緩慢地擦著自己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