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通情達理,肯定不會怪我們的!”容殷著急:“我說你腦子平時挺靈光的,怎么關鍵時候又不好使了呢?”
蘇九蔻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口氣也放緩了下來,帶著一股悠然的愜意:“這個時候他剛剛逃出來,正是心神最緊張的時候,若是你我直接帶人去搜查大皇子府,恐怕當我們真正調來侍衛(wèi)兵將將皇子府圍起來的時候,那人早就鉆了空子溜出去了?!?br/> “那怎么辦,總不能讓他好好的蹲在大皇子府養(yǎng)傷吧?”容殷簡直想不通蘇九蔻到底在想什么,他自小習武,思想直來直去慣了。
但蘇九蔻卻不一樣,蘇九蔻前世跟著安卿佩爾諛我詐,又在戰(zhàn)場上經歷了無數(shù)場廝殺,接著還和顧疏桐這種人精打了許久交道,最后一場親近之人的背叛,又讓她看清了這世間的涼薄。
所以說,若是蘇九蔻以前對愛情和有友情這種東西還抱有幻想,相信這世間情比金堅,偶爾會被它蒙蔽雙眼,那么現(xiàn)在,蘇九蔻已經徹底冷靜下來,可以將自己所有的聰明才智淋漓盡致的發(fā)揮出來了。
她揉了揉額頭拋給容殷一個看傻瓜的眼神:“明日派人去搜城外虛張聲勢,暗地里你我二人在大皇子府布下天羅地網(wǎng),在讓人放松時再打他個措手不及。”
“更何況。”蘇九蔻頓了頓:“待匿跡鳥吃進肚腹里的血液完全消化之后,它便會自己回來尋我,匿跡鳥記得它走過的所有的路程,到時候讓匿跡鳥帶我們認證一遍,也好過不小心鬧出烏龍?!?br/> 容殷恍然大悟,他疑惑的瞧了蘇九蔻一眼,皺了皺眉頭自言自語道:“這不會是個妖精吧,不然怎會小小年紀心思就如此通透?”
蘇醒后假裝沒聽到,收起一旁的尋蹤鳥轉身向皇宮走去。
其實第三個原因她沒有說,那就是她真的已經快撐不住了,那毒煙的毒性還沒消散,她的內力又耗損的太厲害,如果再這么一直強撐下去,恐怕那白衣人沒找到自己就先嗚呼暈倒了……
蘇九蔻的猜測并沒有錯。
此時在安卿裴府邸一間廢棄房舍中,白洛孤痛苦的半躺在一個簡陋的木板上,口中緊緊的咬著一塊布條,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痛呼出聲。
他自幼就怕疼,在安卿裴面前他能忍住不表現(xiàn)出來,但到了此處無人的地方,他就再也忍不住了。
皇宮里的那些舞姬都是他的親信,從許多年前就派給了安卿裴做臥底,而他此次進城,為了不招人耳目,就把他的侍從們都留在了城外。
傷口因為藥物的作用越發(fā)疼痛,以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肯定是不能和他城外那些侍從們匯合的,而安卿裴又非常討厭自己,所以他只能假裝離開偷偷的在這里尋一處無人的院落悄悄療傷。
江湖人人都道他白洛孤無心無情,年已二十余歲尚未娶妻,身邊雖然美女如云,卻并未能有一個真正進得了他的身。
他二十年來守身如玉,唯一碰過的女人就是安卿裴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