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華府小區(qū)李總那邊,還有兩車貨,說是明天一早工人就會到,現(xiàn)在還早,我去送一下。”唐川想好了理由。
“唐川啊,要不明天一早再去吧!”寧萍關心的說道。
“是啊,唐川,明天再去?!眴虈乙哺铰曊f道。
“李總打電話了,怕時間來不及,我走了。”唐川站了起來。
“早點回來,開慢點!”喬韻將唐川送出門,又交代了一句。
“放心!”唐川笑了笑,披了一件外套,出了門。
騎電動車到達建材市場,換上三輪摩托,唐川第一時間趕到了云川集團的總部。
地下車庫,一輛嶄新的奧迪q7靜靜的等待著,馮駿,站在一旁。
待到唐川的三輪摩托車進入,馮駿立馬迎了上去。
“小少爺……要不要找點人?”馮駿有些擔心,唐川已經(jīng)告訴了他今晚要執(zhí)行的計劃。
“不用,一群小流氓而已?!碧拼L輕云淡的說道:“再說了,有些事情,該面對的,他終究要自己面對?!?br/> 說完,唐川拿過了馮駿手里的鑰匙,將車發(fā)動,奧迪q7一陣咆哮,沖出了地下車庫。
晚上七點五十,云州江灘。
譚豹迎著江風,望向了云江江面上忙碌的挖沙船,這里,屬于譚氏兄弟的地盤,譚豹的身后,就是他們的沙場。
“豹哥,衛(wèi)遠那家伙,不會不來了吧?”一個手拿砍刀的黃毛小子湊到譚豹身邊,問了一句。
“是啊,豹哥,江灘這一片,誰不知道是咱們的地盤,衛(wèi)遠過來,那跟送死有什么分別?”
“豹哥,要不咱們干脆殺到他家去算了?!?br/> “當年,虎哥可是被他一刀給捅死的,這仇不報……”
“他一定會來的。”譚豹陰冷的笑了笑,這兩年,衛(wèi)遠坐牢,譚氏兄弟之所以沒有動衛(wèi)子青,就是因為他們很清楚,衛(wèi)子青,是衛(wèi)遠唯一的弱點。
只要衛(wèi)子青在,衛(wèi)遠,就是待宰的羔羊,當年,他可是親眼看到譚虎死在自己的面前,現(xiàn)在,他也要讓衛(wèi)遠嘗嘗這種滋味。
“豹哥,你看!”
譚豹正想著,就見云江大橋橋下的方向開來了一輛出租車,車,行駛了一段,停了下來,然后,從上面走下了一個人。
“豹哥,是衛(wèi)遠?!?br/> “沒錯,是衛(wèi)遠,這家伙,還真不怕死啊?!?br/> 譚豹咬了咬牙,拽緊了手里的短刀,這把刀,當初是譚虎的武器,這兩年,譚豹無時無刻不在想著用這把刀插進衛(wèi)遠的心臟。
衛(wèi)遠,一步步的朝著譚豹的方向走來。
江風,吹亂了他的頭發(fā),來的路上,他想了很多很多,譚氏兄弟,是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自己不死,妹妹,就永遠沒辦法平安的活下去。
當初,自己殺了譚虎,雖然是自衛(wèi),可有句老話說得好,殺人償命,不是嗎?或許,這就是自己的命。
他咬了咬牙,快步的往前。
“譚豹,我來了?!?br/> “衛(wèi)遠,你終于到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譚豹將手里的短刀玩了一個刀花,咬牙出聲。
“對,我到了,說吧,想怎么辦?”衛(wèi)遠挺直了胸膛。
“我早就說過,血債就要血償!”譚豹迎著衛(wèi)遠走了過去。
“血債血償!”衛(wèi)遠凄然的笑了笑,開門見山,“譚豹,是不是我死了,你就放過我妹妹?”
這是衛(wèi)遠最想得到的答案。
“當然!”譚豹攤開雙手,“衛(wèi)遠,這兩年,你坐牢,我們可是沒動你妹妹一分一毫,說到底,我們出來混的,很講道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