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彪說完,緩緩轉(zhuǎn)身,胡雷胖子趕緊上前,“彪哥,彪哥,就這么放過他了?”
“你急什么!”顧大彪狠狠出聲,“我早就說過,他是待宰的羔羊,現(xiàn)在殺了他,豈不是便宜他了,慢慢玩,那才有意思不是,寧家不是明天要出殯嗎?我就是要讓他們家死了人都不得安寧!”
“彪哥,我就佩服你這股狠勁兒!”胡雷拍著馬屁。
“行了,看好他們,別讓他們出躍馬鎮(zhèn)?!?br/> “放心吧,彪哥,一個都跑不了!”
胡胖子屁顛屁顛的跟著,一行人上車,浩浩蕩蕩的離開了寧家老宅。
顧大彪等人一走,劉曲二人立馬就驚慌失措了起來。
“聽見了吧,你們聽見了吧,明天,他們還要來!”
“這下完了,這下顧大彪徹底的盯上咱們寧家了。”
“怎么辦?到底怎么辦啊?”
“要不媽的骨灰就別埋了!否則,顧大彪肯定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大嫂,你說的這是什么話啊!”寧萍脾氣再好,也是克制不住了,不讓老人入土為安,這是要讓老太天死不瞑目的節(jié)奏啊。
“我說的什么話?你沒聽見顧大彪說的話嗎?明天只要咱們出殯,他就肯定回來找麻煩?!?br/> “你們家不怕,我們家可耗不起!”
“媽,你怎么就攤上這么一個女兒啊,你女兒,這是要害死你兒子啊?!?br/> “媽,你的女兒好狠啊……”
“閉嘴!”唐川大喝一聲,朝著劉曲二人就走了過去。
“唐川,你別亂來!”
“唐川,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外婆走了,張羅后事,你們百般推脫,有人侮辱外婆的遺體,你們嚇的屁都不敢放一個,現(xiàn)在,別人找上門了,你們竟然想以不讓外婆入土為安這種手段來保全自己,劉美華,曲芳,你們根本不配做人!”唐川冷冷出聲。
“唐川,你……”
“唐川,你這是要反了!”
兩人的臉都綠了,唐川冷哼一聲,“喊你們一聲舅媽,是看在我爸我媽的份上,從現(xiàn)在開始,如果你們再敢說任何一句傷害他們的話,別怪我動手打女人。”
兩人剛想張嘴,可一想起唐川在殯儀館的所作所為,頓時就不敢作聲了。
“唐川,現(xiàn)在怎么辦?”喬韻走上前,一臉的擔(dān)憂。
唐川將手放在了喬韻的肩膀上,認(rèn)真出聲,“放心,一切有我!我保證,一定會讓外婆風(fēng)風(fēng)光光順順利利的走完最后一程!”
死者為大,入土為安,有些人,既然已經(jīng)觸及到了人倫道德的終極底線,那么,就應(yīng)該讓他知道,有些人,是不能惹,也惹不起的。
躍馬鎮(zhèn),他顧大彪的地盤?
躍馬鎮(zhèn),他顧大彪一手遮天?
躍馬鎮(zhèn),他顧大彪說了算?
哼,還真是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啊。
唐川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一個人,他走出門,掏出手機(jī),撥通了楊勁松的號碼。
“喂,小少爺!”只是響了一聲,楊勁松就接聽了。
“楊叔,江南道的易大山,是云州躍馬鎮(zhèn)的人吧?”唐川問道。
“沒錯,不過,他現(xiàn)在不在躍馬鎮(zhèn),在江州,怎么了?小少爺?”楊勁松知道,唐川一般輕易不會給他打電話,一旦打電話了,就必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