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不認(rèn)識元真,也不知道到哪里去找他,只能借助羅平。她知道羅平一個隱藏的武功高手,聶子川不在她身邊,就會留著羅平給她,他一定可以幫忙找到元真的。
羅平聽她要找元真,下意識的看向聶子川的方向,“少奶奶找元真做什么?”
云朵見他眼神往聶子川身上瞄,很是著急。現(xiàn)在的聶子川已經(jīng)不是之前的他了,羅平咋還能事事請示他!?皺著眉看了眼聶子川,低聲說,“我做了個非常奇怪的噩夢,少爺?shù)男幕瓯皇裁床桓蓛舻臇|西吸走了。那個元真不是很厲害嗎?連雪災(zāi)都能預(yù)言到,我想請他來幫幫忙!”
羅平驚駭?shù)目聪蚵欁哟ǎ贍數(shù)男幕瓯徊桓蓛舻臇|西吸走了!?
聶子川清俊的臉卻一寸寸黑成了鍋底灰,他是不干凈的東西!?他把之前的聶子川吸走了!?他都還不知道怎么突然到這個地方來了,就被她看做是不干凈的東西了!
看他臉色陰沉瘆人,羅平連忙收回視線,看向云朵,少爺今兒個的確有點(diǎn)反常。少奶奶兩眼紅腫,又是剛才哭過的,難道……
“你盡快讓人找到元真,最好能把他帶過來,帶不過來,我們過去也行!”云朵看著羅平,目露祈求。
羅平心里不平靜了,想了想聶子川今兒個的反常,也覺得云朵說的很有可能是真,點(diǎn)頭應(yīng)是,很快就讓人去尋元真過來。
云朵深吸了幾口氣,慢慢消化這個變故,回頭臉色陰寒的聶子川,警告他,“你最好別給我露出馬腳,否則我真的讓人來燒死你!就算你也是聶子川,跟我們不一個世界,你也不是他!”
聶子川臉色更陰,看她轉(zhuǎn)身出去,自己一個人在屋里坐了好一會。
清園的氣氛,詭異的安靜。
云朵更不讓小六小七靠近聶子川。<>想趕他出去,又怕他去干出啥不好收拾的事兒來,或者露餡了。留他在家里,又覺得接受不了,覺得危險(xiǎn)。
聶子川也有很多事需要了解,看她一副防備的姿態(tài),不讓小六小七接近他,黑著臉出了門。
后山坡,竹林,南山坡,作坊,轉(zhuǎn)了一大圈。雖然很想多了解些,但他心里沒底,也擔(dān)心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暴露出來,真的會像云朵說的,有人見不得這樣靈異的事情,把他捆去燒死。沒有多問,只看,聽。
云朵想去壇緣寺拜拜,找一下那個老和尚,可他連自己是穿越的都看不出,又怎么能解決的了聶子川的事兒!?連那個牛鼻子老道鏡虛子都沒看出她來。
想到這,云朵啊一聲驚醒,“牛鼻子老道說的話……”那鏡虛子說聶子川命帶天煞,還說啥禍國殃民的妖孽,難道是說現(xiàn)在這個穿越的聶子川,并不是說之前的聶子川!?
一瞬間,云朵心里就忍不住相信了鏡虛子的話。他是國師,若沒兩把刷子,也活不到九十多,依然精神矍鑠,身體硬朗,道骨仙風(fēng)的。沒點(diǎn)墨水,也糊弄不了皇上,還把欽天監(jiān)都壓在腳下。
可她不管啥天煞不天煞的,也不管禍國殃民的,她只想讓她的聶子川回來!她不要現(xiàn)在這個!只要屬于她的聶子川!
可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
云朵忍著的眼淚又落下來。
本來心情不好的聶子川,回來正要問話云朵,見她兩眼紅腫,眼淚突突往下落,心里的陰霾莫名就消散了,只剩下濃濃的心疼和憐愛。
云朵看他一眼,本不想理他,可這事又不能長久的拖著,眸光轉(zhuǎn)了下,吸了下鼻子,嗚咽著問聶子川,“你是他的前世?還是他的下輩子?你那個世界里沒有我嗎?”先穩(wěn)住他,然后她再想別的辦法。
見她對自己的世界感興趣,聶子川的心情莫名又好了點(diǎn),坐在一旁的太椅子上,給她說話,“沒有你,也沒有一個叫云朵的。<>但別的人和事都有。”
“那你是做什么的?也當(dāng)官了嗎?”云朵悶聲又問。聶子川可是考了頭名狀元的!
說起他是什么官,聶子川臉色隱隱發(fā)綠,“給人看病的。”
“原來是個大夫。”云朵小聲嘟囔一句,又轉(zhuǎn)了話問他,“那你是從啥時候?qū)W的醫(yī)術(shù)?跟著誰學(xué)的啊?你二十歲的時候應(yīng)該也病危了吧!?”
察覺到她只是在找他和這個世界的自己的共通處,這讓聶子川心里有些不悅,“二十歲病危那年,我出走了,跟一個游方郎中學(xué)的醫(yī)術(shù)。”
“哦。那你之前病了很久,久病成醫(yī),也應(yīng)該會點(diǎn)醫(yī)術(shù)的吧!?”云朵下意識的問他。這一世因?yàn)樗┰竭^來了,所以改變了聶子川的命運(yùn),他沒有出走,也沒有跟游方郎中去學(xué)醫(yī)。
“他沒有跟你說過?”聶子川挑眉。
云朵點(diǎn)頭,“說過,會些小偏方。”
聶子川眸光微動,難道這一世多出個云朵,他改變了命運(yùn),變得幸福了,所以沒有遇到……抬頭看云朵,“那你知道他是為什么得病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