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就是金玉鍾引起的爭吵,大家多少都有些注意他,現(xiàn)在看他又因為這點小事跟女孩兒兇,不少人都是用異樣的目光看他。
“你喊什么???不就下個雨嗎,至于嗎?”與靜初不同,愣了一瞬的潘宵美當即兇了回去。
“我!”金玉鍾剛欲在吼,但這回被他自己生生壓了下來。
“好了,別生氣了,確實不至于的,我們回去再坐一會兒吧,這雨下得這么大,估計用不了十分鐘就能停?!膘o初知道他最近走‘背字’,心情很不好,安慰著將他拽回了原來的座位。
這回換了個服務員過來招待,見他們的咖啡都沒喝完,那服務員便走開了。
氣壓一時間有些低迷,他們冷戰(zhàn)了好一會兒,才在金玉鍾的道歉恢復了。
“沒事,沒人生你的氣啊,大家都知道你的脾氣?!膘o初笑了笑。
而潘宵美,見金玉鍾道歉,她也不生氣了,嘟了嘟嘴,將那杯沒喝完的咖啡全部喝了下去,道:“你最近到底怎么了,像撞了鬼似的,要不,我跟靜初陪你上趟山,找個寺廟什么的拜拜?”
“別瞎說,什么鬼不鬼的,這個世界上哪來那么多鬼?!膘o初白了她一眼,示意她本來金玉鍾現(xiàn)在就這么怕了,下個雨都給他嚇得嘴唇泛白……
“不是那意思,不是那種鬼,就是倒霉,人有時候特別倒霉的時候,真弄不好就是撞到什么了,去寺廟拜拜總歸是有好處?!?br/>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但這種東西……”靜初感覺有些哭笑不得,她也不是完全不信,但若要說信吧……
信?
靜初恍然大悟,道:“咦?要不我們?nèi)枂栥「绺纾课矣浀眯r候他沒事總翻那些什么算命的,星象的書,他或許會懂這些。”
“你別提他了行嗎?”金玉鍾忽然又有點發(fā)作的意思。
“你怎么了?你不會是吃醋了吧?他是我哥哥?!膘o初這回是真的哭笑不得了。
然而,金玉鍾臉上的神情,似乎又不像在吃醋……沉寂了片刻,他一臉凝重的緩緩道:
“其實……”
短短五分鐘,原本外面下著雨,咖啡廳內(nèi)又開著空調(diào),就有些小涼,然而聽了金玉鍾講這幾天做的夢……真是從背脊到頭皮,都是隱隱散發(fā)著難以言喻的涼意……
原來,這幾天他都在重復做著差不多的夢,夢里,他被關(guān)在一個極其隱秘的小房間中,四周很黑,他只能隱約看到四面墻,他想出去,卻出不去,無論怎么敲,怎么推都是無濟于事,心中的壓抑感幾乎令他窒息,然后,四周不停的往里漏水!
水非常的大,他想叫救命都叫不出,非常難受,最后生生被水給淹死……
重點來了。
在他感覺瀕臨死亡之前,他好像聽到了一個男人的笑聲,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只見過蔣恪一次,也沒說過幾次話,甚至現(xiàn)在讓他辯聲認人他都認不出蔣恪的聲音。
但是,在夢里,那種感覺告訴他,那笑聲就是蔣恪的!
說完,他手心都要出汗了……
“我,我天啊……好邪啊……你這幾天就不停的遇到水……”原本臉上總是掛著笑的潘宵美,此時滿目凝然,看得出她整個的狀態(tài)都沉浸其中,仿佛她也被關(guān)在了那緊閉的房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