購物廣場的龐大樓體被從中分成了兩段,靠近入口方向的樓體已經(jīng)徹底崩塌,剩下的半個樓體因為背光的緣故,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鐘岳在殘骸上無聲無息的跳躍著接近,他已經(jīng)可以清晰的聽到呼救的女子的微弱慘呼,還摻雜著幾個男人肆意的笑聲。
鐘岳嘴角勾出了一絲冰冷的弧度,將夜雪無聲無息的抽了出來。
逐漸靠近了聲源位置,鐘岳停步,將身影隱藏在陰影中,探頭打量著里面的情況。
三個男人正圍著一個女人毆打著,女人痛苦的嗚咽著,嘴里不時發(fā)出模糊的求饒聲,旁邊還有兩個拎著步槍的男人正在一旁看戲。
“果哥,這次出來打獵運(yùn)氣還真不錯,居然碰上了這么漂亮的妹子。”
“那是當(dāng)然!嘈,你特么下手輕點(diǎn)!別打壞了,這可是個寶貝,咱們哥幾個訓(xùn)練好了帶回去,讓她跟給新加入的人端茶倒水?!?br/> 三個男人中被稱作果哥的人惡狠狠的罵道。
鐘岳笑了,腦海里突然想起了孫軍杰跟他說過的長篇大論,感覺應(yīng)該讓他來看看現(xiàn)在的場景。
女人的死活與他無關(guān),他只是單純的看不慣。
鐘岳緩緩走向那兩個看戲的男人,特制的軍靴和地面接觸,沒發(fā)出半點(diǎn)聲響。
寒光閃過,輕微哧響,一刀兩斷。
鐘岳有些驚訝夜雪的鋒利,人體的骨骼是非常堅硬的,很少有純粹的冷兵器能這么輕松將人體直接斬開,他甚至沒有從反饋的手感里感覺到很大的阻力。
痛苦哀嚎聲和肉體墜地時發(fā)出的悶聲同時響起,人類只要不是被直接斬斷要害,是不會直接死去的,鐘岳不會讓他們死的太輕松。
三個男人被慘叫聲嚇了一跳,連忙回身,卻看到一個身影正淡定的將地上散落的武器踢開,腳下四片殘軀在痛苦的扭動中,咕咚咕咚的往外冒著混雜著奇怪顏色的血水。
“你……你是什么人?”被稱作果哥的男人強(qiáng)自鎮(zhèn)定的開口問道,三人嚇得腿都軟了,完全看不出剛才耀武揚(yáng)威的雄姿。
鐘岳瞥了一眼躺在地上雙眼茫然的女人,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用女孩兒來形容也許更合適些,臟兮兮的泥土并沒有掩蓋住她秀氣的面孔,看起來也就跟何靜差不多大。
此刻這個女孩兒已經(jīng)被折磨的神志幾近崩潰,嘴里一直在下意識的呢喃著什么,完全沒注意到周圍發(fā)生了什么事。
鐘岳看向果哥三人,從尸山血海里熬煉出的殺意毫無保留的釋放。
三人被嚇得直接坐倒在地,身體顫抖著,一股深黃色的液體慢慢從身下滲了出來。
鐘岳笑了笑,甩了甩刀身上殘留的血跡,面前的三人已經(jīng)對他失去了威脅,這時候他考慮的是沒有刀鞘有些麻煩。
打開手環(huán)的投影,李巖的身影出現(xiàn)在空中,鐘岳有些和善的問道:“見過這個人嗎?!?br/> 三人慌張的看著李巖的虛影,其中兩個人忙不迭的搖頭,果哥卻哆哆嗦嗦的開口說道:“見……見過,這……這個人被我們基地的人抓了,你要想見到他就不能傷害我們?!?br/> 說到最后,果哥的聲音竟然有了一絲底氣,身子也不那么顫抖了。
鐘岳笑了,說道:“哦?”
抬手,拔刀,人頭落地。
果哥雙眼瞬間睜大,不敢置信的神情凝固在了臉上,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就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