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場上以綠色為主基調,五顏六色的人潮鋪滿了操場。每班站在自己的區(qū)域內(nèi),班長拿著班牌站在最前面。
余初月她們這幾個重點班正對著指揮臺,觀景角度自然是最好的。
一青年人站在指揮臺上,手上拿著話筒,正在調試設備,“喂喂,請同學們不要隨意走動。”又重復了幾遍。
她往旁邊班上看,隔著其他幾班人,看到陸思銘還站在九班隊伍里,正與夏未涼和徐杰說著話,跟沒聽到廣播里說的一樣。
腦子里突然想起吃飯時安楠說,要是帶自己班的是個帥教官,那該遭到多少女孩羨慕。
這不沒一會兒,一輛大客車開了進來,從里面陸陸續(xù)續(xù)下來了十多個教官,都很年輕,有幾個長得還算不錯。當場就有女生忍不住叫了出來,不過大家都只把這個當作笑談。
那些不聽指揮隨意走動的同學見此回到了自己班級,包括陸思銘。他走到余初月面前,面露微笑地說:“剛才辛苦你了,我的好妹妹!”
“舉手之勞,我的好哥哥!”余初月也笑著把話頂回去。
所有教官先當著全體師生的面表演了一陣兒,操場上發(fā)出了陣陣掌聲。總教官下命令后,各個教官領了班級,軍訓到此才算剛剛開始。
帶余初月班的是個新兵,20出頭,名字叫沈潮。和徐杰一樣是小麥色的皮膚,一口濃烈地方特色的普通話讓班上發(fā)出陣陣笑聲。不過同學們很快停止了笑聲,原因竟是教官讓全班男生直接觸地做俯臥撐,女生倒沒有處罰。那些沒笑的男同學喊冤也沒用,全體同學很快就變老實了。
這還沒開始訓練,教官就給大家來了個下馬威。云消雨息,太陽顯出真容。沈潮見情況差不多了,領著隊伍正式開始訓練。此時姚川正站在一個角落里笑著看著這里。
軍姿站了半小時,剛開始余初月還覺得挺有意思的,沒站三分鐘就想放棄,找著機會就放松偷懶,好在是沒被教官發(fā)現(xiàn)。有些人就沒那么幸運,有個男生不巧被發(fā)現(xiàn)偷懶,教官罰他做30個蛙跳,還不能多嘴。
姚川不時還來這兒巡視一番,嘴角總藏著笑。其實如果自己享受著這個過程,時間過得就特別快,一恍眼,夕陽西下,暮鳥歸巢。
教官心底是善良的,普通班的人開始解散,自己班上暗流涌動。他一揮手,解散,人立即作鳥獸散,看的其他重點班憤憤不平,最終其他教官也松口了,解教。
余初月走到操場出口時,一只手把她帶了出去。她定晴一瞧,是安楠。
“你快嚇死我了!我還以為誰呢。”余初月驚魂未定。
安楠淡淡道:“除了我還有誰敢這樣對你,我的大小姐。”
“也對,走吧!”余初月挽著安楠的手,向校門走去。
“對了,你們教官長得怎么樣?帥不帥?”余初月想起了和她午間的對話。
“不算很出眾,看著順眼。”安楠咂咂嘴,“你們呢?”
“還行,是新兵。”
說著說著她們到了學校車庫。安楠家里離學校說遠不遠,說近不近,于是她家給她買了輛自行車。
余初月多希望自己也能有一輛,可家里不允許。
正當她等著安楠開鎖時,隔著幾個人,夏未涼和陸思銘進來了。
夏未涼看了她這邊一眼又把目光移向別處,陸思銘則笑著和余初月打招呼,她以微笑回應。他們找到自己的單車,很快便消失在余初月的視線當中。
出校門跟安楠分開后,余初月一個人走著,走到六尺巷附近時,好像聽到有人在叫她,“余初月!”
她真后悔回頭,那人就是陸思銘。他快步騎上來,身旁夏未涼跟著他。
“嗨!”她向他們招手。夏未涼,還是那樣的冷漠,熱情都被澆滅了一半。
陸思銘從書包中拿出一個手抓餅,遞給余初月。“妹妹,我說過以后會罩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