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夜的雨終于停了,迦爾納從山洞里走了出來。
“嗯,清晨的空氣真是濕潤啊。昨天的腐臭味快把我憋壞了?!卞葼柤{看了眼手中的地圖?!跋铝诉@么大的雨。沒法走山路了。只能走大道了?!卞葼柤{活動了一下肩膀,便起身騎上馬。不久便來到了一座大橋上,橋的另一端滿是安營扎寨的難民,橋的另一端則是全副武裝的士兵們,可以看見橋面上留下了大片的血跡。即使經(jīng)過一晚上的雨水沖刷也洗不掉那血跡。
迦爾納牽著馬從難民的身邊們經(jīng)過,迦爾納感覺到那些不善與幽怨的眼神正在不斷地投向自己。迦爾納面不改色的從人群中走到了橋上,并走到了士兵們的面前。
“請您回去,前方不通。”一位士兵面無表情地對著迦爾納說道,麻木的看著。
“各位,我有這個。”迦爾納隨手便將一張證件遞到士兵的面前。士兵接了過來,然后面露驚訝?!斑@是,卡齊姆上校的.....”
“請問,我現(xiàn)在可以過去了嗎?”迦爾納禮貌地問道。
“可以可以?!笔勘鴤兝鞯膶㈤T打開。
“卡齊姆是誰?這么厲害嗎?”一個年輕士兵對另一個人問道。
“卡齊姆,可是這片有名的‘劊子手’。是個喜怒無常的人。附近的百姓們對其恨之入骨。”
“真的嗎?”
迦爾納聽到兩人的竊竊私語,感慨道:“沒想到,這個人的名字這么好使啊?!睒虻暮竺媸且粋€不大的小鎮(zhèn),一眼就可以望到頭。
“喂,朋友,你是打算進(jìn)縣城嗎?”一個人叫住了迦爾納,迦爾納點(diǎn)了點(diǎn)頭。
“前面的路被洪水沖垮了,就連就對都被困住了,現(xiàn)在正在搶修??峙履愕玫鹊矫魈煲辉绨??!蹦侨苏f完便走進(jìn)小鎮(zhèn)。
“明天一早嗎?”迦爾納看了一眼守在橋口的士兵?!敖裢砉烙嬘质遣幻咭??!?br/>
迦爾納牽著馬找了一間簡陋的旅店住下,房間破舊不堪。還不時可以聽見墻里面?zhèn)鱽砥婀值穆曇簟?br/>
“真是黑心商人,就這房間竟然要那么貴?!卞葼柤{抱怨了一聲,拉開窗簾。從這個位置可以清晰地看見橋那頭的難民們。迦爾納看著那些人似乎在橋的另一頭搭了幾個墓碑一樣的土堆,還在祈禱。
“求求你們了,救救我的孩子。他病了,求求你們救救他吧?!币粋€婦人此時跪在那群士兵的腳下,手里抱著一個奄奄一息的孩子,迦爾納看見那個孩子皮膚鐵青,早已沒了血色。
“難民禁止入內(nèi)。”幾名士兵打算架起婦人離開。但是婦人紋絲未動的跪在地上,絲毫沒有任何的懼色。
“你們不是士兵嗎?你們不是應(yīng)該保護(hù)老百姓的嗎?”那個婦人死死地扯著一名士兵的衣袖,但是那名士兵確實(shí)冷冷地看著她。
“你們這樣還算是士兵們嗎?”婦女撕心裂肺地問道,其他的幾名士兵看了看彼此。
“抱歉,這是命令。你現(xiàn)在撒手還來得及?!蹦敲勘淅涞卣f道。
“你們不是士兵嗎?為什么?”“嘭!”隨著一聲槍聲,婦人不敢相信地看著從自己被鮮血染紅的胸口,不甘地倒下了。
“那邊的難民們,聽清楚了。”一位長官的人走到橋的正中間,對著橋那頭的人喊道:“現(xiàn)在阿拉莫禁止難民進(jìn)入,我想你們不想重蹈前天的慘烈教訓(xùn)吧。”
“哎呀呀。人類對于自己的同類還真是絕情啊?!卞葼柤{站在圍墻上,看著眼前的鬧劇。搖了搖頭,轉(zhuǎn)身便用“沉默感知”翻過來到了難民的營地。這里只能用破敗不堪來形容,幾乎每個人都餓得皮包骨,就連襁褓中的嬰兒也早已沒了啼哭的力氣。
“我們現(xiàn)在能逃到哪里?”一群人正在嘰嘰喳喳得討論什么。
“要不,往藍(lán)藏跑吧。”
“阿拉莫可是正跟藍(lán)藏開戰(zhàn)呢。我們剛從交戰(zhàn)區(qū)跑出來,你又要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