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皮艇不算很大,四個人三個包,已經(jīng)是坐的滿滿當當。我們讓兩個女孩坐在中間,我和李有忠兩人各拿一支船槳劃水。
這種小型皮艇是不裝馬達的,靠人力才能移動。
在皮艇上坐了一會兒,阿秋的臉色恢復了許多,但直到上岸她都選擇閉著眼睛,閉目養(yǎng)神。張玲瓏拿著一張瓶中山的地圖進行著比較,最后我們在河岸邊上停下,把皮艇拖上干燥的旱地。
如果想坐皮艇逆流河道上去,那可太費勁了。不說會花費多少力氣,光是九曲回腸的水路、高低錯落的地形已經(jīng)夠我們忘之卻步了。
所幸的是,阿秋通過幾塊一人高大的天然石拱門為標志,一口咬定我們是找到了幾天前從大山里出來時候走的那條水脈。
這一聽,我們四個都很興奮。
隔壁王靖雯說過: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那黃河大浪雖說讓我們幾乎一條性命丟在河里,倒也幫咱們送到了正確地點,那也不至于一一碰運氣地去找了。
有了目標,我們四個也有了勁,打起精神背上東西開始沿著水路登山。最重的裝備交給了體格最健壯的李有忠負責,其中包括了裝榴彈發(fā)射器和照明彈的箱子。
我背著第二重的登山補給,最輕的食品等就由張玲瓏背起。阿秋負責帶路,在她身體還沒恢復的情況下,我只希望她不要勉強自己才好。
這段登山的路也是不好走,咱們書說簡短,等找回到水脈出現(xiàn)的地方時已經(jīng)日落西山,天色昏暗。
我原本還擔心該怎么和他們解釋明朝兵丁營地的事,可是讓我意想不到的是,河堤上我曾看到過的尸骨和營地居然不翼而飛了!
目及之處俱是郁郁蔥蔥的草地,高不可攀的古樹,長滿青苔的山石,儼然是一派不知多久沒有變化的自然景觀。
這怎么可能,我看到的那些東西呢?
我第一反應是我們開錯地方了不成?可是我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之前我們生火取暖烤魚的篝火縮在,那幾根用來插魚的木棍子也還散落在四周。
這些說明我們并沒有走錯,可為什么…我他媽見鬼了不成?
我的腦子一時間有些亂,冷不丁被李有忠拍了下肩膀都把我嚇了一跳。“我操,你他媽嚇到我了!”我撫著胸口,心臟狂跳,“什么事?”
李有忠伸著手僵在那,顯然也沒想到我的反應會這么大,嘟囔著說:“你還嚇到我了呢,可漢哥,你這發(fā)呆看什么呢?那大小姐在催呢,問我們是不是要在這兒扎營。”
我的視線掠過李有忠看向張玲瓏,她和阿秋正商量著什么。阿秋不知道說了什么,讓張玲瓏稍稍露出了有些不滿的神態(tài)。
這會兒天色近黑,山里天黑的又很快,看來確實得在山里過一夜。否則我們就得摸黑回船上去,在天黑的情況下攀巖下山,那絕對是個很危險的選擇。
“就這吧,晚上你跟我輪流值哨,小心點提防野獸襲擊。”我說著不再去想那些事,但還是有選擇地把營地盡量離之前做篝火的地方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