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辦?”我看著她問,這樣的棧道走上去也太不牢靠了。在歲月侵蝕下,材質(zhì)到了一碰就碎的地步,萬一在半空中坍塌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張玲瓏想了想,從包里找出安全扣、安全繩和固定栓以及把登山鎬掛在自己腰帶上說:“走一步算一步吧,先看看棧道連到哪里。我們沿途用鉚釘固定在巖石上,綁上安全繩,萬一棧道地板塌了也還有安全繩可以保命。”
我點點頭,把放毒面具正了正,說:“那就先試試吧,我走前面。你比我輕,能承受我的重量也能承受你的。”
“好。”張玲瓏點頭,現(xiàn)在也不是客氣的時候,高空之中安全比什么都重要。她又把繩槍向上打了出去,這次打進(jìn)巖面,卡在了石縫里。
張玲瓏用力拽了拽,確定固定的足夠穩(wěn)定,然后把繩子遞給我。我先把背著的大包放下,看著這懸繩咽了口唾沫。
爬繩子這種沒踏沒抓的事兒,爬過的人都知道,就特別吃不上力氣。爬上七米的長繩后,我和棧道的斷口處已經(jīng)有了個傾斜的角度。
我小心翼翼地把腳放上去,因為怕它突然碎裂,也不敢整個人直接上去。就聽見吱呀的一聲,木板發(fā)出尖銳的慘叫聲,我發(fā)現(xiàn)那似乎是用熱油澆過的老竹制成的,聽著聲音刺耳,堅韌性還十分不錯。
在一只腳后,接下去是雙腳,然后是身子。確定棧道竹排可以撐住我的重量后,我提著的心才落回到肚子里。
我用手電向張玲瓏發(fā)信號,繩子跟著繃緊,張玲瓏動作比較靈活地爬了上來,然后我們合力把綁在繩子那頭的大背包也拉到棧道上。
棧道年久失修,能承受我們幾個的重量已經(jīng)很不容易,幾乎我們每走一步都是提心吊膽,生怕它突然間垮掉。
“這是,登天懸梯。”張玲瓏走著,燈光在棧道上照到一塊用古文寫的碑文,上面用的是蒙古語,要不是張玲瓏見識廣博,根本不知道是寫的什么。
但是引起我注意的是在那蒙族語的‘登天懸梯’旁邊,居然還有一行繁體字。那繁體字在燈光下顯出紅色,再仔細(xì)看,是凝固了的血,短短的八個字‘懸梯有鬼,目不斜視’。
短短八個字,卻看的人頭皮有些發(fā)麻。先不說這是誰寫的,這懸梯有鬼是幾個意思?
“這好像…是他留下的?”我看這字跡覺得有些眼熟,竟然有幾分像是怪人的筆跡。我曾看他用血寫字,他慣寫繁體,似乎可以激發(fā)出某種神秘的力量,叫做血符術(shù)。
難道他在這兒?
我感到有些興奮,然后又有些困惑。如果怪人在這里,找到他無疑能給我們的安全提供幾分保障,可是他又是怎么找到這里、又是怎么進(jìn)來的?
張玲瓏也看到了那八個血字,但她做出了跟我截然不同的判斷,說:“不對,這是我父親留下的。他果然來過這里,你看這里……是他向鬼買路,留下的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