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恐怖的事情發(fā)生了。
在場眾人只聽一聲巨響傳出,緊接著,李慕如炮彈般飛出,身子重重摔落在地上,而他手中那根鐵棍竟然……
彎曲了?
而那些原本就瞪大了眼睛盯著劉浪的眼眸,又一次狠狠放大,宛如膨脹的氣球,夸張到不可思議。
李幕躺在地上,雙手一陣震顫,神色也是極度驚恐。
‘這……這家伙不是人啊,腦袋竟然那么硬!’
李幕很想吼出心里面的恐懼,可他無論如何都張不開嘴。
舞傾城見劉浪沒事,懸著的心頓時(shí)放了下來,大喜大悲之下,眼睛都紅了起來。
而坐在高臺上的王老爺子等人也都瞪大了眼睛,一副見了鬼的樣子,尼瑪,這小子的腦袋是鈦合金打造的嗎?鐵棍彎曲了,人都沒事?!
劉浪站在原地,轉(zhuǎn)頭,不由看了李慕一眼,只一眼,李慕頓時(shí)嚇的癱瘓,那是什么眼神?
隨即劉浪又將目光投向了舞傾城,在他周圍,是一片真空地帶,就仿佛劉浪被整個(gè)世界拋棄了一般,身影凄涼、無助。
“傾城,回答我。”劉浪沉聲道。
“我……”舞傾城眼眸微微泛紅,有些不忍心開口,她做了這么多,只想劉浪好好活下去,可如果不回答,劉浪在王家莊園動手的話,那后果……
“劉浪,你走吧,你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和王家抗衡,王家是真龍,而你……”舞傾城不敢直視劉浪的目光,低聲說道。
“小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舞傾城也是你能配上和妄想的?”陳東從人群站了出來,說道,看向劉浪時(shí),眼里閃過一絲藐視和微微的不屑。
“陳少,你說錯(cuò)了,這小子就算撒泡尿照照自己,也改變不了他是螻蟻的本質(zhì)。”鄭小燦目光看向劉浪,諷刺道。
“小子,這里不歡迎你,趕緊滾吧!”
“一只螻蟻,也想在真龍面前弄浪,小心淹死?!?br/> 周圍眾人也都開始起哄。舞妖妖暗暗搖頭,人要看清現(xiàn)實(shí),到了這種地步,劉浪難道還看不出他和姐姐還有王家的差距嗎?
舞妖妖心里對劉浪止不住的失望,她姐姐不惜委屈自己下嫁給王少,只想他好好活著,可結(jié)果,這劉浪不思進(jìn)取,為了顏面不懂進(jìn)退,不懂審時(shí)度勢。
想到前些日子,她朋友潘小海和王富貴在酒吧嘲笑劉浪,劉浪為了找回顏面,第二天就打了他們二人,之后趁王大栓出現(xiàn),又扯出王家虎皮,狐假虎威。
‘劉浪,殊不知,這些都只是一時(shí)借勢,等我姐姐嫁給王少,誰還能保護(hù)你?誰還能給你撐腰?’舞妖妖失望、搖頭,如果姐姐知道他是這樣的人,會為她的選擇而感到后悔嗎?
“我明白了!”劉浪閉上眼,沉默籠罩了整個(gè)世界,只是他的嘴角卻微微勾起一絲詭異的笑容。
“小子,滾吧,別再這里丟人現(xiàn)眼了。”
“不知天高地厚,真以為自己是個(gè)什么東西?!?br/> 人群譏諷聲不絕于耳。王俊宇心中也暢快無比,螻蟻終究只是螻蟻:‘劉浪,你拿什么跟我斗?’
“哈哈……”忽然之間,劉浪放聲大笑起來。
人群一陣詫異,這小子瘋了?
在場只有胡媚兒知道,劉浪越是笑的開心,就越危險(xiǎn)??粗吲_上劉浪的背影心里漸漸開始不安,一股莫名的氣息瞬間彌漫全場。
小樓一夜聽春雨:春雨欲來風(fēng)滿樓。
是劉浪。他笑了,笑容瘋狂,猙獰,且?guī)е唤z詭異。
“你們口口聲聲說我是螻蟻?你們有什么資格?就憑你,還是你?”劉浪目光瞬間變的凜冽起來,就宛如一柄出鞘的寶劍,在他目光掃視下,人群竟沒有一個(gè)人敢直視他的眼眸。
“劉浪。”李慕目光閃動,壯著膽上前問道:“你似乎很不甘心?”
劉浪不語,不甘心?呵呵,在他面前,還沒有什么是他不甘心的,如果有,也只有君莫思的死,是他這一生最不甘心的事。
“你說我們沒資格說你是螻蟻,我問你,你又有什么資格,讓我們看得起你?”李慕又問道。
“資格?”劉浪笑了:“我就是資格!”
“你!”李慕啞然,這劉浪還真夠狂妄的,又道:
“我且問你,你父母是誰?家又住哪?”
“我無父無母,在大趙村長大。”劉浪淡淡道,心中也一陣難受,父母?他這二十一年,從來沒有見過。
“劉浪是孤兒?”
左玲瓏和坐在高臺上的趙凝香以及舞傾城三人不由都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