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晏西從秦妄言身旁走過,忍不住多看了對方幾眼。
秦妄言來的匆忙,沒有戴墨鏡,他穿著黑色定制西裝,身姿修長挺拔,剛才一路走來,惹的不少護士、患者心頭小鹿亂撞的。
薄晏西注意到,秦妄言身上的西裝價值不菲。
一名保鏢穿幾十萬的西裝?
秦妄言身上散發(fā)出幽深凜冽的氣場,似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薄晏西柔聲向沈音音交代了一句,“我會很快回來?!?br/>
他離開后,秦妄言居高臨下的打量著沈音音嬌嫩白皙的小臉,“怎么弄成這樣的?”
男人的聲音里聽不出絲毫情緒,沈音音就道:“我自己摔的?!?br/>
“哦,那你要去檢查一下小腦?!?br/>
沈音音:“??”她想喊人把秦妄言叉出去!
“沈小姐,請放松一點?!?br/>
醫(yī)生要開始給她胳膊上的傷口,進行縫合了,沈音音臉色發(fā)青,全身僵硬起來。
醫(yī)生伸手過來,沈音音下意識的向后躲。
“沈小姐,你手臂上的傷口不縫合,痊愈的慢,留下疤痕后,很難祛除的?!?br/>
“留疤就留疤!我無所謂。”沈音音想起身離開,秦妄言走上去,強行扣住沈音音的肩膀,不讓她動彈。
“秦妄言,你放開我!”
“孩子都生過了,這點疼怕什么?”
他漠然的話猛地擊中沈音音的心臟,在冰天雪地里生產(chǎn)的痛感,再度席卷沈音音全身。
她抖的厲害,抬頭惡狠狠的瞪向秦妄言,“你知道我一個人生孩子有多疼嗎?!”
她的話,如在控訴一般。
秦妄言愣了一下,垂下眼睫,對上沈音音雪白嬌嫩的容顏,她眼角緋紅的模樣,讓人的心臟跟著密密麻麻的癢了起來。
曾經(jīng)有個傻乎乎的女人,也很怕疼的,撞到了,磕到了就會掉眼淚。
可秦妄言從來都沒有去理會過。
反倒是他在重傷清醒后,復(fù)健的那段時間里,那個小傻子看到他摔倒,受傷,都會在第一時間沖過來。
“妄言,你摔倒哪了,我給你呼呼?!?br/>
“滾!”因為她是個傻子啊,無論秦妄言說多少次滾開,小傻子依舊會在他受傷的第一時間,沖到他身邊來。
鬼使神差的,秦妄言伸出手,覆蓋在了沈音音的眼睛上。
他對醫(yī)生說,“我扣住她,你動作快一點?!?br/>
沈音音一邊的肩膀被緊扣住,另一邊肩膀和腦袋被男人按在腰上,她動了動嘴唇,想說什么,可鼻腔里充盈著,男人身上清冽的雪松氣息。
沈音音莫名的就放松下來了,她能清晰的感受到醫(yī)生縫針的動作,手臂的皮膚上,傳來酥酥麻麻的穿刺感。
經(jīng)驗老道的醫(yī)生,在秦妄言幽冷的眸光下略顯緊張,從這個男人身上散發(fā)出無形的壓迫感,讓人喘不過氣來。
“好了?!?br/>
聽到醫(yī)生的這句話,沈音音吐出一口濁氣。
秦妄言放下捂住沈音音雙眼的手,他看到沈音音臉色蒼白如紙,像一只驚魂未定的小貓咪。
“還覺得疼嗎?”
“嗯?!鄙蛞粢粝乱庾R的就應(yīng)了一聲。
男人伸出手,在她的額角上彈了一指。
沈音音懵了一下,就聽到秦妄言對自己說,“這樣就不覺得痛了。”